自我探索
我從小生長在傳教師的家庭,時常看到父親在教會服事的艱辛,並影響到他對家庭的經營和個人的健康。這不但考驗著全家對上帝的信心和依靠,也著實在我和上帝的關係中不斷拉扯;特別是高中時代,性格和信仰都開始叛逆和轉換,我和上帝的關係時有衝突,內心渴望重新確認到底這位上帝是父親的?還是自己的?在尋求和摸索中,我決定完全捨棄自我,放手一搏,給上帝一個機會來建立自己。
1977年賽洛瑪颱風來襲,受災區滿目瘡痍,牆塌了,屋頂沒了,路壞了,又缺水缺電,居民生活非常困難。當地的牧者平時就身兼數職,一個人要照顧好幾間教會,看得我心疼又感動,於是加入教會的救災團隊,全心投入災區的營造(甚至影響到我投入去年八八水災的滅村和重建)。這種經驗引領我從此關注弱勢團體的各項議題,當然也促使我想要進一步獻身當傳道人,終生為主所用。
神學造就
參加神學院入學考試的面試時,在場有一位師長問我:以後會不會當牧師娘?剛聽到這樣的問題,心裡有些難過和挫折,因為自覺是要獻身當傳道人才來考神學院,不是要去讀牧師娘的養成班。另外,由此也可看出神學研究或教會傳統的思維都是非常父權取向,認為女性讀神學是脫離常軌而難以想像,又常常顧慮女性牧者在未來教會服事上,有領導長執和信徒的權威問題,以及居住上的安全考量。
在神學院求學期間,發現老師教導的神學,無論是歷代傳承下來的學術精華,或實踐性的事工籌劃,都和女性經驗有頗大的落差,女神學生的思路和理念都未受到關注,無法融入教授主流的神學思維中。就這樣經過數年莽莽撞撞的校園生活,跌倒流血了就勇敢地自我療傷,一直到求學的後期在研讀解放神學時,才從第三世界人民的生命掙扎和拉扯中,彷彿找到那份似曾相似的熟悉經驗及觸動,與自身的靈魂相呼應著。
傳道生涯
傳道生涯印象深刻的是,在神學院畢業就任教會傳道之後,因為該教會從未同時聘任兩位傳教師,體制上不知如何定位和分工,使我在職務上既是傳道又是幹事。加上我原本即是該教會實習的神學生,因此,在服事和人際的互動上,往往學生、幹事、傳道三種角色互相重疊。小會由於對於牧者團隊服事的裁決感到生疏,對主任牧師又完全尊重,因此少能挺身維護同工的權益;所以我初任傳道時也沒有勞保,直到隔年春季中會時才由中會協調解決此問題。
1985年9月15日,我受聘要在高雄新民教會封立牧師,前一天(9月14日)當時已退休的蔡兩全牧師拄著拐杖來教會看我,他關心地問我是否有想清楚,我若被封立為牧師,以後在婚姻上會難以找到對象,因為沒有人敢追求我。這些話是老牧者對年輕一輩的關懷,令人感動;但這種傳統思維的時代產物,也帶給我極大的衝擊,久久存放於心,也再次體認到教會對女性牧者、包括對女性信徒在教會的服事都是輕看又封閉的。
婚姻生活
由於自身的經歷,我相信感情絕非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