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品 > 新使者雜誌 > 第80期 課本沒有教的歷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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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婚姻 |
最後的一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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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優蒂
(教會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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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在海外寂寞孤單的你
前言 這是一篇真人真事,為一個我很珍惜的朋友而寫的,我是在有感動的狀況下完成。我一直抱著未必會刊登的心情,除非對方同意。就算未能刊登,為她代禱,一切就足夠了。
故事的開始 我只見過嘉珣幾次面,但是我和她的男友,嗯!應該說是前男友——子義,很熟。
子義是晚我一年來的博士班學生,學理科的,但藝術家的氣息很濃,略長的頭髮,總有一搓掉下來,而他總是頭微仰,輕輕的甩動。在幾次台灣學生的聚餐中,有女生對他頗為心儀,但都被我們勸止,因為他早有一個交往六年的女友,現在正申請學校,想要來美與他會合。
子義問我,能否把我的電話、e-mail給他的女友嘉珣,因為她想讀的,正好是我的這一系、這一組。就在這種狀況下,嘉珣和我聯絡頻繁,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快畢業時,她親自前來申請,和教授面談,這樣錄取比較快。
在我離開學校一年後,嘉珣如願得到入學許可,更妙的是,她和我是同一個指導教授。所以我們斷斷續續保持聯絡,而我心中也常感謝上主的看顧,讓有情人終得相聚,對於在異地求學的人來講,那真是一種祝福。我以為是,很多人也這麼認為,他們會很幸福。
變調 畢業後第二年的秋天,我到美東開會,回程時,特意回美國最西北角的母校探望。不知為什麼,非常掛念嘉珣,所以在匆促的行程,特別留了幾個小時跟她見面。幾個老朋友卻事先提醒我,她跟子義感情有變,快一年了,詳細情形兩個人都不說,要我見面時,小心一點,不要無意間傷到她。 見面時,我無法自制,衝口就問,怎麼會這樣?和我幾年來所想像的劇本全然不同。嘉珣的眼眶一紅,趴在學生聯誼中心的矮桌上,哭得很傷心,我也跟著落淚。 那一年,在她來美國跟學校報到的第三天,就發現子義背叛她,和一位大學部的女生交往三個多月。子義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跟嘉珣開口,照他自己說,他對那位女生的心意也不是很確定。子義想,到嘉珣來了,問題就自然浮現,再看著辦。嘉珣要子義二選一,子義說沒辦法;嘉珣要子義對他們的未來作承諾,子義的答案還是沒辦法。此時,嘉珣心中已經很明白,子義選擇了另一個女孩! 更難堪的是,嘉珣接手子義前室友的房間,到達的第一天,就和房東簽約,最起碼要住三個月。嘉珣得和前男友在同一屋簷下,共處三個月。嘉珣說,那時,她還很天真的想,或許這是上主給她的一個機會,讓她有機會挽回。「傻女孩!」我心中為她難過。 每天,嘉珣都是在難過中醒來,把頭埋在枕頭中,用力的低吼,邊流淚邊背〈詩篇〉23篇,求上主憐憫。上課是她最有盼望的事,但是下課後回家的路很是艱難。嘉珣無法馬上回去,總要在附近的教堂坐上好一陣子,才有力氣踏上歸途。尤其是我們那一組要配合很多在職進修者,所以課多開在黃昏,形同夜間部。下課了,天色不是昏黃就是全黑,最是讓人心情落寞。快到家時,她總會抬頭看看樓上子義的房間,若是燈亮,她會有一份安定感;若是黑漆一片,她會想,子義去哪裡?約會嗎?心又一陣絞痛。每日,就在這樣的心情中來回。 好幾次,那女孩會在深夜來找子義,待到次日早晨才離去。嘉珣說,她也徹夜無法入眠,痛苦的想以頭撞牆,敲醒自己,認清事實。
有一天,可能是子義和那個女孩吵架,整晚電話響個不停,雖然子義在家,但就是不接。到了半夜,嘉珣聽到有人用力敲門聲,伴隨著歇斯底里呼叫子義的聲音。 嘉珣和另一位室友都被吵醒,站在房門口一探究竟,只有子義沒有出來。室友開了大門,嘉珣看到那女孩滿臉淚痕,在門外抖索著。嘉珣再回頭望向樓上,子義終於露面,站在樓梯口,一臉無助,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個混亂的局面。嘉珣再回過頭看著那個女孩,走向前去,對她說:「外面很冷,進來吧!」女孩很聽話的走進屋子,上樓,跟著子義進房間。 當子義領著那個女孩進房間,把門關上時,嘉珣看著他們,背抵著大門,慢慢的滑坐到地上,眼淚不禁流下來。室友也走過來,坐在嘉珣的身旁,說:「不要再撐了,明天我幫你找房子,搬家吧!」 那晚,是嘉珣最後一次看到子義。四天後,室友幫她搬家,子義將自己關在樓上,連句再見也沒有。在嘉珣離去、啟動車子時,又回頭看了一下樓上的房間,窗簾背後,好似有人影晃動,是子義嗎?她不確定。但這最後一瞥,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回頭。
我會站起來 搬走後,嘉珣認真的告訴自己,要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只是會回想,那三個月中,自己曾有過的傻念頭,一切都是繞著子義在打轉。那時,她求上主,讓子義回心轉意,那是她在禱告中,給上主的唯一選擇,沒有其他的可能。 只要子義在家,她就不出門,雖然兩個人不打照面,但她總幻想,子義會來敲她的房門,說,讓我們和好吧!一次又一次的等待,當然全落空。 剛開始,她會用心的做菜,放在保鮮盒裡,貼張紙條,註明是給子義吃的。但是,都原封不動,擺了幾天,過了一星期,都是嘉珣自己倒掉。 那三個月當中,她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子義的面前,連在家也不敢邋遢,只怕偶然擦身而過,她也要自己的儀表不失態。偶而,子義見到她,嘴角稍微牽動,像是微笑,或是什麼話說不出口時,她的心也跟著起落,一整天想著,那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嘉珣自己也苦笑。那時,她感謝有上主看顧,平安熬過,但也是信仰最偏頗時。在禱告中,做了許多現在自己回想起來會臉紅的妄求。期待上主為自己開路,卻只求自己想要,無視於其他的可能性。
祝福 我對嘉珣說,這是人之常情,雖然我們是基督徒,但實際上是愛情教的忠實信徒,而且自信愛情是獨立於信仰之外。每個人看重的東西不同,包括學業、事業、家庭等等,越是看重,越是不能理性思考。往往我們會任著性情猛衝,闖出一條信仰外的岔路;那是不對的,上主會管教,會用我們過於看重的來磨練我們。如同亞伯拉罕,上帝要他獻以撒,那是他最寶貝的,但上主要用亞伯拉罕在人世間最看為重的來磨他。 而我最親愛的姊妹,確實有許多恩賜,但是多年來,總是以愛為主,繞著它轉,被絆倒了,還自認為是為愛受苦。把愛情看得太重的結果,扭曲了許多事,或許這次的挫折,是上主對生命的考驗,拿去你最以為重的;你會難過至極,但不至於死。在磨練中,自己更堅強;而被挪去自己緊抓不放的,更直接和上主面對面,全然的交託與依靠,那才是真正的相信。 嘉珣問我,經過這些苦難以後,祝福也會跟著來嗎?我真的不知道上主會給予什麼樣的祝福,起碼她走過來,那不是一種憑據嗎? 說著,說著。是我該到機場的時候,我緊緊的抱著嘉珣,答應她,會替她代求,求主憐憫,釋放這顆被愛情桎銬的心。當接我的朋友來時,我仍然轉過身去,將手伸出車窗,努力的揮手道再見。 我會再遇見她,我相信,她會過得更好。
現在 這是發生在2000年的事,文章也是在那時完成的,當事人的名字有些修改,但卻是照著真相寫的。今年1月,她再度找到真愛,在聖家堂結婚,我在婚禮中負責讀經。 其實,早在當時,嘉珣已經說,我可以刊登這篇文章,只是我還在等,等到整件事全告一個段落,等到嘉珣的心情可以釋懷。 現在是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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