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這四個都你們生的喔?哇!好勇敢喔!」
「欸,你們生四個好厲害喔!給你們拍拍手,國家應該要頒獎給你們啦!」
「養四個現在很辛苦,以後你們就會很幸福啦!」
「讚!讚!讚!真的很有勇氣,現代人都不太生孩子了,你們的經濟力應該不錯喔?」
我們養育四個孩子,三男一女,男孩們分別是9、7、5歲,妹妹3歲。我們一家六口走在路上,常常遇到路人對我們行「注目禮」,不少人對我們家的組合感到興趣,對我們生養較多,發出讚嘆與佩服。有時候我們以尷尬又不失禮的微笑回應著:「對啊!我們生四個」。
接下來,將透過日常家庭的對話,來跟大家聊聊我們家的「爸爸媽媽進行式」。
父母與孩子
「快點,過來;快點把這些東西收好。」
「安靜一點!不要再這樣吵吵鬧鬧的!」
「我講話是不是都沒有人在聽啊!」
「謝謝你,你做得很好,你是很棒的孩子。」
生育四個孩子並不是我們預料中的事。曾看著身旁一對養育四寶的夫妻朋友,我們心中暗自許願,不要像他們那樣生養四個孩子,會很辛苦。但打從第一胎開始,接著第二胎、第三胎……先生口頭說好要去結紮,但沒有及時去結紮的結果……就是我們進階四寶家庭。
生養本是偉大的事情!我們在當父母的事上,努力學習、成長與反省。育兒不假他人之手,都是我們夫妻自己帶,自己教養,過程辛勞,讓人感覺忙亂又孤單,甚至有時會讓未有孩子的旁觀者認為養育是辛苦差事。因此,我們能體會許多夫妻不願意生養孩子。如今雙薪的家庭,育兒比過去時代,更加辛苦。
每個孩子的性格都不同,我們無法滿足每一個孩子的需求,無法用同一套標準來教養,每個小孩都有上帝賜予的特質。孩子也是我們的導師,從他們的身上,我們看見自己某些的樣貌,孩子是最像父母的人,這些樣貌,也出現在孩子身上。有時候,我們會很期待孩子能照父母的意思做改變;想一想,其實需要改變的是我們自己,爸爸媽媽先調整,小孩才有學習的榜樣,父母不是只出一張嘴,而是身體力行。我們陪伴與養育孩子長大,在養育過程中我們被磨練,變得更加老練。
夫妻之間
「謝謝你,這麼累了還照顧孩子。」
「謝謝你幫忙做家務事。」
「你冷靜一點!他還是小孩子,沒那麼嚴重,別那麼生氣。」
以上這些,是我們夫妻之間常有的對話。
養育四個孩子,最重要的是夫妻之間的溝通與合作。我們有共同的信仰,價值觀比較接近,即便如此,我們也常常在爭吵、反省與妥協中,去改變溝通與合作的模式,例如:管教與安慰如何分配,誰要執行處罰,誰要收拾善後;或者是當其中一方對孩子發怒時,另一方要擔任居中調解者或緩衝的角色,是所謂一搭一唱,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養育孩子是夫妻雙方的責任,是屬同一隊,按著對方的需要成為神隊友;既是隊友,體貼對方的軟弱,給予鼓勵打氣加油,彼此取暖安慰都不在話下。
家庭本是一間修道院,養育孩子同時也是在經營夫妻關係。我們願意討論並做出調整,不是把責任推給對方,而是看見需要,讓自己去成為幫助。夫妻本存在許多差異、想法,面對孩子的養育,都有不同的想像與期待,磨合、打掉重練、退讓都是必經之路。如此一來,我們在育兒的路上都能深切感到對方的支持。彼此相互的肯定與感謝,是給予夫妻關係大大的加分。
此外,為人父母的我們,過去被養育的影子,多少都會重現在對下一代的育兒現場中。我們回顧自己的成長與原生家庭的現場,從原生家庭對我們的塑造,去梳理自己的內在,以及上一代對我們的養育模式,進而調整我們對孩子的養育方式。我們彼此常討論這些事情,這會幫助我們對彼此的了解,也提升我們的關係。
手足之間
「哼!為什麼他有我沒有?我也要。」
「啊!(尖叫聲)那個是我的!」
「對不起!」「嗚嗚嗚……沒關係!」
「我願意先分享給他。」
談完父母與孩子、夫妻之間的關係,我們想聊聊孩子間的關係。我們常常要扮演很多的角色,例如:警察、法官、老師、教練、調解委員等。這些的角色不外乎是排解孩子們之間的糾紛,讓他們被公平的對待。為了養育孩子,父母分飾多角,時常需要快速轉換角色,包含了情緒的轉換與分割。
孩子們在一起就是一個小型的團體,有時相互競爭、模仿、合作、爭奪;有時玩在一起,相親相愛、相互扶持。當我們看見孩子們相互合作、彼此分享、相親相愛時,我們的心受到安慰、喜悅,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回饋。
我們不會永遠陪伴在孩子身邊,有朝一日他們會要自己獨當一面,養育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能夠承擔責任。手足間互相合作、幫助,是我們對他們的訓練與教導,如同耶穌對門徒的教導與期待是「彼此相愛」,這也是我們對孩子們的教導「你要愛你的兄弟姊妹」,「你要先分享給你的兄弟姊妹。」
相愛,是手足間最大的寶藏。夫妻相愛,孩子們相愛;愛,才是養育的起點與終點。相愛的夫妻關係,才能相愛的親子、手足關係,祝福是從愛而來。
少子化時代,也是個缺少愛的時代,關係的疏離,破碎的愛,令人對婚姻與生育望而卻步。上帝是愛,從上帝來的愛,能使關係親密,賦予愛成為完整,爸爸媽媽與孩子,都在愛的進行式。
筆者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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