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出版品 > 新使者雜誌 > 第42期 網路新世紀 |
|
|
感情.婚姻 |
對街之戀 |
|
關鍵字: |
作者/檳榔西施
(現為神學院學生。)
|
|
|
他從對街走來,我以為是客人;涼水、檳榔、香煙,他到底會買哪一項。突然,他站定在我的面前:「小姐,我在對街已經守三個禮拜天了,包括上個禮拜妳從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不在的時候,我都在對街……。」「我想認識妳和妳作朋友……。」他的嘴唇不停地上下震動、閉合,想必是說了一些話。
學校信箱突然出現我的信,頗令人雀躍與驚喜,特別是對少有信件的我而言。信來得勤,也很特別,常有意想不到的驚奇,包括精心的美術設計、精緻插畫及一則笑話故事。個把月不到,即有近廿封的數量,頻率過快,於是被教官約談。
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一陣騷動。加上這裏是所女校,且是前段升學班,風騷的情況更不在話下,哇塞夠炫了吧!這還不打緊,後來他還送食物和藥品;因為他說,我不會照顧自己。最後一次收到的禮物是一隻毛絨絨的小飛象,好可愛;但是我仍然把它給了同學的妹妹,怕那麼可愛的小飛象會把我的心買了去。
拒絕被認識似乎不能和拒絕被糾纏畫上等號;良心話,對於他,我曾經心動過,心動於他出奇不意的用心和設想周到的體貼。也正因如此,那那時起,我就多次拒絕他,不忍浪費他的用心。
說客出現了,是他的連長;我心裏暗忖,這人敢情是來真的,非一般所說軍中待久了,將「母豬賽為貂蟬」的衝動。連長告訴我,上個月中旬舉行夜行軍,大家皆苦累疲倦不堪,那人卻精神奕奕,每到一縣市便郵寄一封書信,原以為是家書報平安,孰料信是寄往我的學校。連長又說那人是大學美術系的高材生,平日總見他塗塗寫寫的,最近老見他信一封接一封的寫,原來是遇上了我。接著又說那人心思縝密、朋友不多、常寡言獨處;但是兩年的認識,他願拍胸脯打包票。談起那人的家庭,是個小康之家,父親受日本教育,權威式的家庭,母親是典型的家庭「煮」婦,不問世事,賢淑持家,那人是長子,下有弟妹各一。
來了一位客人,他買了杯招牌楊桃汁;回過身去,連長正注視我的手。他說,前幾天,見那人託人至香港買專治富貴手的藥,他懷疑地問:「藥是為妳買的吧?」當時我答道,完全不知情,況且未曾對他說過富貴手之疾。孰料那晚回家,藥和小飛象就擺在家門口。
連長回去那天,我又收到一封信,禮拜天他也一如往常來陪坐;其耐心超出我的想像,每次一休假就往這跑,直到收營前,才匆忙的算準時間,趕車回去。我實在說不出攆人的話,但是真的不忍見其浪費時間,遂以他在此會打擾我作生意為由,婉轉勸離。他沒有離開,只是回到對街,由他去吧!如果那是他所要的。
由於他長得俊,身旁的女性友人開始指摘我的不是。她們覺得,這樣的男子夫復何求,何以一個賣檳榔的姑娘會拒絕。在不堪其擾的情況下,我真誠地告訴他,因為家庭的經濟重擔,幾年內是不會接受任何的情感糾葛。他說這不是理由,並且在三個禮拜的觀察中,總見我眉眼深鎖,因此內心信諾要讓這個女孩得到快樂。我告訴他,人各有命,何苦吹皺一池春水。
事情發生在某假日的午后,近四點左右,他將離開回到軍營。就在這時,另外一位與我同齡、聊得來的男性朋友前來;臨時起意,想彼此解放,遂要求這位朋友偽裝成我的男友。當他一步步由對街走來時,我狠心地作勢,一點一滴的倚近在朋友的身旁。他的眼神死盯著我,走到我的面前,冷冷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可以瞭解。」唉!你豈是真的瞭解?我豈是有心這樣?如果你願意僅僅當我是朋友,今日又何苦是這種局面。
事後,他有段日子不來了,我那男性朋友也生氣;他認為我心理不平衡,拒絕所有追求者,包括他。在退役之前,那人又來,他那麼久沒喝過楊桃汁,那天竟買杯楊桃汁,還指定要原汁,多鹹、多酸。
就在那年冬天,他帶著一位頭梳髮髻、插著小紅花、身穿旗袍、腳踩紅高鞋的女孩到我作生意的隔壁大飯店投宿,那麼明顯的裝扮,是何苦!
個把月後,他又來了。那天是我的生日,約莫晚間十一點,他出現在我面前;一開始是驚訝,緊接著是惶恐;他說:「生日快樂,我一直惦著你!」
直到兩年之後,他才停止探望,我很遺憾他的不值;然而情感這事誰能定奪對錯和值得與否呢!就好像他從來不喝楊桃汁,那天他堅持買了杯原汁,也許個中滋味只有親嘗之人才能體會。他的行為或許是良善、真實的,但卻令人困惑,那不是我想要的。
又有一人從對街走來,他手中握錢的方式很明顯,希望他僅僅買東西就好。 |
|
同作者相關文章: |
|
.對街之戀 (第 42 期)
|
|
|
|
|
|
|
|
|
|
轉寄給好友分享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