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民國四十二年讀初中時,開始參加基隆安樂教會卓牧師教導的英語班,後來又參加了青年團契、詩班,直到我畢業為止。結婚後,我離開了上帝;為什麼會離開上帝呢?那是因為當時爸爸過世,媽媽想去廟裡拜拜,我就陪她一起去,結果就在廟和教會之間二邊跑。我覺得這樣的信仰很奇怪,所以就乾脆不去教會做禮拜。離開教會後我名正言順地拜起神來;從去廟裡拜拜到我再度回到教會,期間一共是十七年。
在這十七年,我受到魔鬼的捆綁,但後來上帝使我感受到重新得到釋放的喜悅。也因為這樣,我更了解拜拜的人的心理,知道他們在拜什麼。
我重新回到教會是出於自然的回應,不是因為生病,或生意失敗,那時候反而是我先生工作最順利的時候。當時是朱玉英長老的父親過世一週年的紀念,我去參加追思禮拜。在禮拜中我很感動,就告訴朱長老,請她為我禱告,因為我想回到教會,並且希望有機會跟媽媽開口說這件事情。她就跟卓牧師娘說,希望大家為我禱告。禮拜五禱告會時,大家就為我禱告。結果就在當天吃晚餐時,我就有機會向媽媽說:我要回去教會,她居然說,好啊。
我回到教會的那天,禮拜所唱的聖詩是:245首「我前如羊失迷」、478首「迷路的人要行倒轉」。這兩首聖詩讓我從頭哭到尾,因為歌詞好像正對我說話。那是六十三年六月份,我回到教會,並且向上帝禱告:無論任何情況,我都不再離開祂。
我回到教會,好像初生的嬰兒,備受上帝和大家的疼愛,我禱告,上帝垂聽;幾年後,我被選為婦女會會長、基隆區區長、婦女部部員……。一直到921地震那年,台北中會張麗鳳長老找我去災區服務。第二天我去災區,出發時我的身體就不舒服。那時我的工作是幫人家修改衣服,縫紉機位一個月的租金是八千元,因為週日休息,週間有聚會,需要在其他時間趕著做,所以那段時間我太累了。我到了災區,還是很拚命,整理人家捐的東西,有過三天沒有洗澡的紀錄,回來後我就累倒了。
我去看醫生,還打了針,但是沒有好轉。後來家人又把我送去省立醫院,醫生說需要住院,因為高燒一直不退。我發燒、發抖;後來醫生幫我照超音波,才發現是肝膿癢。家人決定把我轉到台北馬偕醫院;由於病情很嚴重,省立醫院還讓家屬寫切結書,說如果轉院有問題,家屬要自己負責。到了馬偕,醫生也說病情很嚴重;那時我六十四歲,教會很多人為我禱告。醫生為我做膿引流,讓膿流出來。做這個膿引流很痛,護士就為我打止痛針。護士每天都幫我打一針,但是我不能吃,也無法起來,足足住院住了一個月,整個人變得很削瘦。
我覺得打的針很可能是嗎啡,心想:難道我以後要靠這個針過日子嗎?我不要。於是我就跟上帝迫切禱告。我平常禱告的時候可能只是唸一唸,沒有很認真,但這次我很迫切,也很認真,如同面對面向上帝討價還價說:主啊,我曾經希望可以一直服事你,直到見你面的那一天;但現在即使你要把我接回去,我也了無遺憾。如果你要息掉我世上的勞苦,就讓我在睡夢中去見你吧;如果這不是你的意思,我就要服事你,並且是健健康康地服事你,不要生病。我只求這句話,就是我要服事你,不要生病。天亮時醫生來巡房,我說:醫生,我不要再打那個針,你就照你的方法醫治我吧。結果醫生說好,不久就拿二管很大的藥水針,插進引流的膠管,把藥打進來,抽出很多的膿。膿抽出來後就好多了,我也就漸漸地康復了。
上帝垂聽我的禱告,隔天女兒買東西來,我竟然感到飢腸轆轆,可以吃東西,也可以起來,自己上洗手間。我出院後,教會剛好選長執,我當選為長老;之前我在教會當了十八年的執事(三年一任,六任),出院後上帝給我新的服事機會,當選為長老。當時是六十四歲。到了現在又過了八年。
這八年來,我當教會長老、婦女部副部長、松年部部長、並把廿二年前創立的基隆區合唱團,在三年前向政府立案……;一個曾經瀕臨死亡的人,又在服事中過了精彩的八年。
我這樣做見証,是因為我發現每次選舉幹部時,大家都會說:我這裏痛、那裏痛,我不能做。我都說,這都不是問題,如果你肯讓上帝使用,上帝自然就會賜你能力、力氣,祂的恩典夠你用。有人以為我特別有力氣,不知道我過去的經歷的人,以為我原本就是健康的老人家。這時我會對他們說:如果沒有上帝,我就一無所有。我是依靠上帝在服事;按照我的年齡,我不可能不酸不痛,但是我不浪費時間去做復健,我覺得努力作工就是復健,而且和大家一同聚會時感到很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