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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品 > 新使者雜誌 > 第94期 我的夢幻婚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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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 |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 斯里蘭卡社區重建義工團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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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
作者/謝克寧
(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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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感謝總會教社委員會、總會大專中心及新竹大專中心給予我經濟上的援助,讓我有機會可以參與這次的海外重建之旅。此次由教社委員會、神學院、大專中心、長榮大學、新樓醫院一行共21人所組成的志工團隊前往2004年底遭受南亞海嘯受創甚深的斯里蘭卡進行社區重建的工作。斯里蘭卡位於印度洋上,印度旁的一個島嶼,面積約為台灣的1.8倍,人口約比台灣略少。該國由於種族和宗教問題複雜,導致重建工程進度不一。此次前往工作的地點---Arugam Bay是一位於東部海岸的小漁村,該村原為以沖浪為號召的觀光勝地,由於海嘯過後,旅店及村民賴以維生的漁具全毀,導致生活困難,但由於此地宗教與種族的複雜情勢,導致中央政府給予重建資源緩慢,且政府所給予的重建補助款不高,使得當地居民傾向原地重建,避免土地被觀光業者侵占。
此次與我們接觸的當地團體為Inter-Religious Peace Foundation(IRPF),此基金會致力於宗教和平與正義,由該國各宗教、教派的代表所組成的委員會,並選出兩位教派不同的委員長。IRPF帶領我們到達Arugam Bay的P-18村,這個村落除飽受海嘯受創之苦外,其本身複雜的宗教組成,亦成為重建緩慢的阻力之一。因此,IRPF希望此行藉由我們的重建工作,可以讓當地居民瞭解到跨宗教的公義展現,促成當地的宗教和解,並致力於重建的工作當中。
Stage1 1/16~1/18 in Colombo:
剛抵達斯里蘭卡的前三天,我們待在首都可倫坡,聽取各重建團體的簡報,以了解當地基本的民情,且吸取他人工作經驗來當作我們社區重建方向的參考。這段期間我也與長榮大學及神學院的學生討論重建事宜的分工分組及每日靈修分享的時間規劃。這幾天的時間,我更進一步的了解IRPF在斯國所扮演的腳色:由於斯里蘭卡最大的族群為辛哈里人(Sinhalese)其次為塔米爾人(Tamils)。全國大約70%的人民信奉佛教,因此僧侶在斯國的地位是相當崇高的,其次還有印度教、回教、基督教、天主教等。就因為如此複雜的種族及宗教情結,使得斯國的政治情勢並不穩定,大小內戰不斷。主要反叛軍稱為塔米爾之虎(LTTE)分布在斯國北方主要訴求為獨立自治,在我們拜訪的期間,情勢非常緊張,雙方互有衝突。在這種情況下,IRPF在1993年成立,希望可以促成各宗教的團結合作,消除彼此的衝突。我想這種精神在台灣是可以被我們學習的,我們的種族及宗教複雜程度絕對比斯里蘭卡單純,或許我們可以從跨教派做起,以至於和慈濟等團體合作,為台灣做更多的事,展現基督的公義,而不僅僅侷限於教會內的小範圍。
圖為聽取當地非政府組織(NGO)重建報告後合影留念。
Stage2 1/19~1/25 in Arugam Bay P-18:
18號的夜晚我們抵達了Arugam Bay,翌日開始我們的社區重建工作,雖然行前已經對P-18有初步的了解,但是實際所建又比想像中糟糕。首先他們的飲水非常的缺乏,必須靠稱為Water tank的大水桶由政府或非營利組織來供給飲水
其次海嘯之後,房舍和街道的損毀造成環境條件不佳,進而影響居民的健康狀況,易有氣喘及皮膚病的症狀。
根據重建工作分組,我參與兩天共三次的醫療服務。主要工作為協助新樓醫院的醫護人員,進行醫療工作。1月20日早上,我們前往離Arugam Bay不遠市集的一家醫院進行義診。據當地人描述該醫院為附近(約75000人)唯一一家醫院。因此當我們抵達時,村民早已排隊等候,一間小小的診所,擠進大約一百多人。據其他工作夥伴描述該醫院周邊環境衛生很差,醫療資源也嚴重不足。由於我們只看診小兒科,可能與當地的居民溝通不良,因此掛號秩序頗為混亂,一整個早上我都在小小的看診室中協助隊伍秩序、量體重、體溫並安撫兒童。有一定比例的小孩罹患兔唇及小兒麻痺在這裡無法得到完善治療,我想對他們來講,由於經濟上的因素也不可能送到都市的大醫院診治,非常可憐。
中午稍作休息後,下午來到我們主要工作的地點P-18進行義診,我們借用了一間簡陋的教室來做為義診的地點。可能是我們抵達的時間家長都還在工作的關係,我看到許多的小孩子自己來看診,兄姊帶弟妹的也有抱著不滿周歲的嬰兒來的,看到這裡心裡非常的疼,在台灣的小孩子在這個歲數可能優渥的享受著家庭所帶來的溫暖,而在這裡由於家長必須外出工作來賺取重建家園的錢,無法在家照顧小孩,小孩子卻也很懂事的獨立自主。由於衛生條件及衛生習慣都不甚良好,這裡的小孩子大多有氣喘或者是皮膚方面的毛病。我們在這裡看診時必須先由醫生和當地的翻譯溝通,再由翻譯和當地人說明,有時候由於種族上語言的問題還要透過兩個翻譯。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個五歲的小妹妹看不懂我們給她的用藥說明,便問他家理由沒有大人,結果她說沒有,我當場震驚在那,以為她的家人都在海嘯中罹難。後來詢問當地村民才知道,她的父母都離鄉去賺取重建家園的錢了,留她一個小孩在家,很吃驚的是一個五歲的小妹妹竟然如此坦然獨立的接受這個事實並生活下去。
1月21日早上,我們應邀到聖公會的教會學校去義診,前來看病的大多數是印度教徒,因此我們必須要兩個翻譯才能表達醫生及病人的意思,故整個看診過程相當冗長,我們一度還缺少翻譯必須比手畫腳。在看診過程中很驚訝的發現,有幾個孩童是聾啞學生,我原先以為他們只是安靜不說話,後來有一個老師協助我們用手語和他溝通我才發覺。
結束了我在醫療組的服務後,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每當面對病患,尤其是孩童那天真又無助的眼神時,我會發現,不論我再怎麼努力的幫助他們,都還是會有我幫不到的人也有我能力不及的地方,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我離開斯里蘭卡,它讓我許下一個心願:希望總會對此援助可以持續,也可以持續提供大專青年機會,讓我可以再次的幫助他們。
1月22日下午,為了要使這個計畫的後繼者可以更直接清楚的了解當地的地理情況,因此我們走了P-18一圈來繪製相關的地形圖,也藉由這個機會讓我們更有機會熟識當地的青年。這個村落的宗教分佈是壁壘分明的,連捕魚的海岸也分作塔米爾人的海岸及辛哈里人的海岸,而這次IRPF為我們介紹的當地青年有各自的宗教信仰卻一起為P-18這個地方的重建來努力,這個地區的貧富差距其實算頗大,可以看到有些是磚造水泥屋有電視,而有些只有椰子樹葉搭建的草屋,而重建的進度也不一,有些已經重建好,有些則連殘壁斷垣都還沒清理完成。
Rijas Subu
Thushantha
上面這三位是我在當地所認識的青年,透過他們,使我更了解當地的狀況,也更容易安排我們的重建工作,就信仰來說,他們分屬印度教徒及回教徒,但是卻很和樂的聚在一起,就我們後來討論的結果,這種現象或許可以改變P-18的宗教衝突。
1月23日早上我們前往P-18的學校區幫忙重建的工作,今天我們的工作是”搬磚頭”忙了一個早上大家合力搬運500塊磚頭,雖然這只是幾千塊中的500塊,但是我已經瞭解到一個事實:不論在怎麼做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因此只要想我們盡力做了什麼,而不要再去想還有多少要做的,這或許是我從他們的生活態度中體會到的吧!
當天下午,大家分組工作,我們這組到了一個Muslim的社區整修兒童公園,這個社區給我的感覺和在P-18很不一樣,婦女相當的保守而男子大多留著大鬍子,這是我第一次接觸一個全是由Muslim所組成的社區,在台灣很難有這種機會,其實P-18大部分也是由回教徒組成,他們非常的虔誠,大約早上六點就有人吹號角起來早禱。整修兒童公園的目的,是為了使當地的孩童有一個安全的玩樂場所。
1月24日早上,我們為當地受災戶得到PCT援助蓋房子的人家種植樹苗,這也給我們走進當地人家的好機會,有一個可愛的老伯,我們種完樹後他還細心的找了個鐵網把樹苗圍起來。我們走的區域都是沿著海岸線的,我發現其實有很多房子根本還沒有重建或進度緩慢,但是居民卻還是住在裡面看了令人鼻酸。
1月25號是我們待在Arugam Bay的最後一天。我們藉由舉辦Culture night讓兩國的文化得以交流,也介紹台灣的地理位置及文化讓他們認識,我們前幾天才告知當地有這個活動,可是當天他們表現的非常精采看的出來很努力在準備。
※ 用當地的語言玩蘿蔔蹲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在Arugam Bay的社區重建工作。這次的旅程讓我體會到很多事情:我看到了當地人民遭遇海嘯這樣的大苦難後,卻仍以樂觀進取的態度面對生活,雖然他們物質生活條件比較差,卻沒有因此打敗他們,而是樂於生活當中。也看到了雖然有這麼複雜的種族和宗教衝突,但當地的年輕人卻讓我看到希望,他們攜手合作,希望讓村子趕快從海嘯的破壞中恢復過來。
對我來說,這趟旅程讓我得到最多的莫過是和當地的青年建立友誼,雖然我們只短短相處了一個禮拜,但這種年輕的熱誠緊緊的將我們繫再了一起。再者讓我有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出了台灣外面是長的怎樣,而不是侷限在台灣優渥的環境中,抱怨自己的苦難。最後讓我思考了宗教合作的這個議題,雖然在斯里蘭卡,宗教的問題非常複雜,但他們的教長願意出來組成IRPF這個基金會,為的就是避免宗教分裂的局勢傷害到人民的生活,而是要朝著基督教誨我們的:愛你的敵人,不要仇視。這點台灣或許可以參考學習!別讓政治人物再以族群為話題,而是台灣人一齊手牽手朝向和樂的社會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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