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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品 > 新使者雜誌 > 第60期 教會有性別嗎?——她的教會?他的教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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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生活 |
木棉花與杜鵑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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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曉綠
(現為台灣神學院教會與社會系二年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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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新寮的前面有排杜鵑花,每株都比人高,有粉紅、粉紫、桃紅及白色,二月底時開始綻放,萬紫千紅,好不熱鬧,這可是我想念已久的春哪! 我在高雄市出生,七歲時舉家遷來台北,慢慢懂了花種,知道花開花謝各有時。那時還很流行小調,有一首叫「杜鵑花」:淡淡地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杜鵑花開在小溪旁,多美麗呀!啊……那美麗的小姑娘,那美麗的小姑娘。台北到處都有杜鵑花,我熟到一看樹的形狀就知道那是杜鵑花,還因為記住了歌詞,在生物課考試時格外地順利,得意了一下;溼溼地、微涼、微霧、長在小山坡,是我對杜鵑花的印象。那時若回南部過年,還會很不習慣艷陽而晴朗,沒有杜鵑的視覺哩! 而寒暑假回南部探望祖父母,也讓我感受到南北氣候的差異,確實地影響了植物分布,例如高雄的鳳凰樹之多,是在台北唱驪歌的學子無法體會的。那時流行的民歌有一首叫「木棉道」:紅紅的花開滿了木棉道,年輕的心好像在燃燒……木棉道我怎能忘了,那是去年夏天的高潮……綿綿熱情忘不了。還記得我那時真是想見見木棉花的樣子,因為雖說它是夏天開花,但我缺人指點,每回回南部總是見不到,真希望可以如歌手所為,有去木棉道走走的經歷。 十四歲那年,家又搬了,是回到我的出生地高雄。真的在高雄住下了才知道,木棉花並不是在夏天才開花的,而且木棉花多種在已規畫好的地方,如人行道上或公園旁,怪不得我先前的探親一直未見其廬山真面目。 回高雄一住十多年,木棉道下不知走過幾回,但我卻想念台北的杜鵑花。我在台北的親戚不多,即使我想念台北的朋友,父親卻不願意讓我到台北,他說我太小,到台北很遠,又不安全;但他不知道我相思成病,夜晚夢裡還伴著杜鵑——一樣地有溼溼的空氣,飄著霧,落在小山坡上,我還能隱約地聽到流水聲……。 慢慢地,我知道人生有許多選擇也如此,杜鵑花不是不能長在南部,只是南部的高溫讓她開不好,而木棉花就是適合長在艷陽高照的南部,勉強不得;人生所求所欲也必須有一選擇,無法一把抓。 到了二十八歲,真的下定決心改變;決定到台灣神學院來唸社工,明知會有許多苦,還是如此行了。台神的美及課業多少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使我想家的心稍有歇息。但去年的寒流真的動得我直打哆嗦,高雄的冬多暖和呀!真希望嚴冬過去,好讓春天快來,那麼天氣會較好,而我也可以見到杜鵑花開的樣子。 只是、只是,當我朝思暮想杜鵑花開了滿山遍野,我愉悅地漫遊在此地時,卻格外地想了家起來。小時候在台北想見木棉,在高雄想見杜鵑,在台神見了杜鵑想起這一切,卻是有許多嘆息了——人的漂泊和相思,何時才得安息呀! 也罷,也罷,漂泊也好,相思也好,在神裡不都是可以安息的嗎?厭了漂泊,厭了相思,何不注目眼前,不想念過往? 正想寫下漂泊與相思寄給過往,經過杜鵑花叢時忽聞一朵大花落下——咦!那不是木棉花嗎?台北真有木棉花嗎?台神也有?還長在杜鵑花旁? 木棉樹長有三樓高,我只注意杜鵑,怪不得未見木棉下落。我一直覺得很有趣,以前這兩種花就如此地點綴在我的成長歷史裡,互相交錯卻無交集,而今竟能並存並榮,使我的情緒又再顛覆不已。我左思右想經得其解,我應不厭相思不厭漂泊,因相思可令人安息,漂泊也是。 在追求成長的過程中是也能並著過往和對未來的期待的,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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