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從稱謂、語言使用來看,根據衛生福利部的資料,2023 年全台灣醫生與護士的男女人數統計所構成的性別圖像,可做表如上。
從醫師的從業人數來看,2023 年台灣西醫師來看,全國總人數為 54,201 人,男醫師為 42,024 人,佔整體醫師的四分之三 (77.5 %) 以上,女醫師則略少於四分之一(12,161 人,22.5 %)。換言之,男醫師人數約是女醫師的 3.46 倍。若從護理師的來看,女護理師佔全體護理師的 95.4 %,男護理師勉強佔 5 %,以男女比例來看,女性從業人數是男性的 20.1 倍。
若進一步分齡來看,以護理師 20 – 29 歲為基準,女生是男生的 10.3 倍,往前推十年(30 – 39歲)是 19.37 倍,二十年前(40 – 49 歲)則是 65.6 倍,三十年(50 – 59 歲)前是 70.13 倍,四十年前是 209.16 倍。護理師無疑是女性獨佔的天下,男性從業比例是十年前(30 – 39 歲)才勉強佔同年齡整體的 5 %。以醫師男女比例來看,男女之間的比例沒有護理師那麼懸殊。以 20 – 29 歲為基準,男醫生比女醫師是 1.62 倍,或許在未來可以更接近 1:1。
儘管我們可以觀察到醫師的男女性別比在接近,而護理師卻仍以女性占大多數的情況來看,台灣醫師、護理師的性別圖像,讓我們在解讀徐賓諾(Bjarne Gisle-Bjarne Gislefoss,男護理師與宣教師)和紀歐惠(Alfhild Jensen,女醫師與宣教師),便可以理解那是多麼特別的一件事。雖然不知道徐賓諾時代「男丁格爾」的比例有多少,卻可以知道紀歐惠讀醫學院時(約1939 年的挪威),女生 13 人,男生 70 名,男生是女生的 5.38 倍。
無論是徐賓諾或紀歐惠,都與當時代男性女性該選擇甚麼樣的行業相衝突。男丁格爾與女華陀的組合,因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合作無間,就是接受挪威協力差會的差派,到台灣將耶穌基督的愛分享出來,照顧醫治台灣的貧病、原住民、小兒麻痺患者。
徐賓諾與紀歐惠一生沒有生育兒女,卻燃燒自己照顧埔里的原住民、在埔里基督教醫院服事,被埔里人尊稱為阿公與阿嬤。繪本用「愛的超能力」,來說明耶穌基督的愛如何讓他們這對宣教師夫妻具有超越的能力。
第一個超越,是打破社會對性別刻版印象的超能力。照顧被當作是女性的專利,男護理師的比例即使在加拿大只有 6.4 %(2010年),在美國佔 9 %(2011 年),在英國約略 10 %(2016 年)。但是徐賓諾卻是在 16 歲自願到醫院去照顧精神病患,而在護理學校畢業後,更到監獄醫院去服務,並繼續半工半讀。期間,母親積勞成疾,他曾想輟學辭掉工作回家照顧母親,卻被母親拒絕,他接受母親的教誨「一個人如果沒有堅強的意志,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你要堅定自己的意志,盡心盡力去服事別人!你要信靠上帝,上帝會將你放置在需要幫助人的地方」。徐賓諾是立志要當護理師,因為「護理師可以照顧傷患,而宣教師更可以治療傷患的心靈」。他任憑上帝差遣,只為了以醫療和傳福音服事有需要的人。
而醫師領域是保留給有能力的男性,需要理性冷靜的判斷,與女性/陰柔特質似乎是對立的。紀歐惠的父母在她不到兩歲時就去世,由祖母一手拉拔長大。紀歐惠求學時期經驗到 1939 年的二次世界大戰,21 歲入醫學院,畢業時 31 歲,因為納粹佔領挪威而至美國工作並取得麻醉專科醫師資格。她說:「我因為學有麻醉技術,在美國謀職很容易,收入很好。」那時就算在美國,女醫生也很少,她本來可以在美國過很好的生活,卻選擇走一條不同的路。
正是這位走在時代尖端、時髦美麗的女性,也放棄了時髦的跑車,到窮鄉僻壤工作,以一生的生命彰顯了第二個愛的超能力,超越物質與崎嶇的山路,與她的夫婿一起落腳埔里。在台灣,她不單要擔任麻醉科醫師,更兼看婦產科和小兒科。肺結核流行的時候,小兒麻痺也肆虐,夫婦兩人在埔里建立「小兒麻痺之家」,是台灣最早針對小兒麻痺預防、治療與復健的機構。她不單提供貧病患者醫病,還要籌募款項,讓看病的患者舉凡看病、吃住甚至上學的學費都免費。
在上帝賞賜的能力與恩典中,他們又怎麼看待自己的能力呢?紀歐惠阿嬤曾這麼說:「無論做甚麼都要從心裡做」;她更常與醫療同仁分享「在有需要的人身上實踐愛,是給行善者的機會與恩典」。原來愛的超能力者,把服事與實踐看成「機會」與「恩典」,是心的工作。
繪本中的主述者用第一人稱緩緩道出他心目中的這對爸爸與媽媽,沒有血緣,卻因為上帝的愛讓他們成為一家人。爸爸是萬能超人,媽媽是閃電女超人,在孩童的眼中,是 1 1>2 的父母,不單愛著有需要的孩子,連花園中的花草都成為他們眼中的瞳人,原來上帝的愛讓人超越了國籍、階級、地理、血緣還兼及萬物呢!
補充說明:
目前醫療領域的習慣,護理師是比較合適的用法。但大眾習慣使用護士來稱呼護理人員,沒有特別區分護理師/護士,所以本文將護士護理師交雜使用。但使用護理師時,會多了醫師/護理師專業人員的意涵。
1.你怎麼看待女生當醫師,男生當護士呢?
2.性別對於職業選擇的影響究竟是甚麼呢?
3.上帝賞賜人性別,到底希望我們怎麼從性別這個差異中得到啟發與祝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