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佩蓉、江淑文 圖/陳嘉鈴 出版社/台灣教會公報社
這本「永遠的祝福」故事冊是在講台灣第一位盲人宣教師廖旺的故事。不過,是從廖旺先生孫子的觀點來講起自己阿公的故事。孫仔記得阿公最常講的一句話,就是「耶穌愛我,所以我更要愛盲人。我的肉眼雖然失明,我的心卻是光明的」。廖旺如實地道盡自己生理與心靈的實況。
出生於1890年的廖旺,是十二個手足中唯一生存的孩子,是父母的寶貝。但是在五歲的時候,因為麻疹發高燒,母親帶他到廟中拜拜,廟祝以香灰抹他的眼睛,卻因此感染黴菌造成雙眼失明。
九歲時,英國宣教師甘為霖牧師不屈不撓地拜訪父母,最終說服父母讓他去盲人學校。他在十五歲那年受洗,常遭父母嚴厲打罵,甚至在禮拜日將他綁在神明桌,他就揹著神桌一起去教會。當別人指責父母做錯事害廖旺看不見,他卻用約翰福音9:2-3的經文來安慰他的父母,「他的門徒問他:『老師,這個人生來就失明,是誰的罪造成的?是他自己的罪或是他父母的罪呢?』耶穌回答:『他失明跟他自己或他父母的罪都沒有關係,而是要在他身上彰顯上帝的作為。』」不是因為他們犯下罪孽害他變成盲人,而是因為上帝要使用他的看不見,來顯示上帝奇妙的愛。
平實簡約的畫風與敘述,可以讓人感受到廖旺看待自己的生命不是種咒詛,反而認真踏實地把握上帝賞賜的每個時刻。他在台灣接受盲人教育,去日本上大學拿到教師與針灸執照,回到台灣以後,他成為盲人學校的老師和專業針灸師。他既是幫助者,更是嚴師,帶學生組樂團,並且翻譯點字版的聖詩。他拜訪盲人、關心他們的家人,幫助他們的孩子去上學。當遇到頑皮小孩對他丟石頭時,孫子們氣哭了,他卻安慰孫子們說「我們心裡有上帝就好了」。祖孫間相處的點點滴滴,有游泳、一起在床上煮東西;而廖旺收留生活困難之人、乞丐,特別是盲人。曾有一位盲朋友住在阿公家,因為疾病所以半夜如廁大小便都很痛苦,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好幾次半夜起來廁所,痛得哀哀叫,阿公就在廁所外面,唱詩歌陪伴、安慰他。阿公這種溫柔陪伴的生命榜樣,也銘刻在孫子心坎上。
我,則和廖旺的女兒—廖桃有著奇妙的連結。廖桃,我們都稱呼他姨婆,因為和我的阿嬤是同輩份、同年歲的人。我的阿嬤是第一代基督徒,伊年輕時,因為算命仙的讖語講「這个查某人的命足硬,會剋夫、剋公婆、剋子,要對伊足䆀(bái)」,所以受到阿公苦毒虐待,婚姻不幸福。當時廖桃姨婆帶領阿嬤信主,至台南南門長老教會受洗,我的老爸、老母也在那裏結婚。阿嬤在我小學一年級過世後,老爸每年都帶我們去看望廖桃姨婆,因為她是我們家族的恩人。大漢後,我才知道,原來老爸當年念大學的第一筆註冊費是姨婆提供的。若不是廖桃姨婆,很可能我的阿嬤早已用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份恩情,原來是指廖桃姨
婆是上主恩典介入的器皿,阮家族的命運因為她完全來改變。
更巧的是,我在台南神學院擔任傳道師時,曾佇2019年代表台南基督教家庭協談中心到台南永福長老教會請安報告,那是我第一次踏入盲人教會,才通過傳道師的介紹,得知原來廖桃姨婆就是廖旺宣教師的女兒,當時心裡激動不已,家族恩人的老爸竟然是第一位台灣本土的盲人宣教師。真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幫助別人認識主耶穌,把自己從上帝得到的祝福分享給別人,是廖家美好的生命模式,代代傳承。
廖桃姨婆是我們的恩人,原來這恩典是從廖旺來,原來廖旺是從甘為霖來,百年宣教的軌跡一步一步串起,這些宣教師們的美好腳蹤,在耶穌基督的愛中,讓我與我家經驗到了上主熱切的心,至今仍跳動不已。
思考提問:
1.你身邊是否有盲人的朋友?為什麼有,為什麼沒有?你是否想過盲人的需要?
2.除了永福長老教會以外,台灣是否有為盲人開辦的福音事工?你可以如何參與呢?
3.廖旺沒有因為失明來咒詛自己,反而接受耶穌基督的愛,成為別人的祝福;成為別人的祝福是甚麼意思?你可以怎麼祝福別人,而且是永遠的祝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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