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五年十二月一日羅莎帕克斯工作了一整天,雙腳痠痛,加上長年遭受不平等待遇,一上車就坐在白人座區。司機要她讓座給比她晚上車的白人乘客,她斷然拒絕,結果司機找來警察。羅莎被捕,還被罰款了美金十四元。當時才廿六歲的馬丁路?·金恩博士知道此事後,發動全城黑人拒搭公車。他並且引用以賽亞書四十章四節的話:「一切山窪都要填滿,大小山岡都要削平,高高低低的要改為平坦,崎崎嶇嶇的必成為平原」來勉勵黑人,上帝必在黑白之間做主。當時的黑人展現空前的團結,引起全美的注意。他們堅持了三百八十一天的非暴力抵制行動,終於贏得勝利。美國最高法院宣判黑白隔離的學校政策違法,有色人種的權利逐步獲得改善。一九六四年的民權法案更徹底禁絕種族歧視,眾多的不平等待遇漸漸取消,是美國自由平等的另一里程碑。
十九世紀初,林肯總統由於替黑人爭取自由平等的權益,因而被暗殺身亡。不過若不是有這些落地的麥子,怎可能結出近代的國務卿鮑威爾和萊斯這麼傑出的果子!
兩年多前,我們教會編印建教一百四十週年的特刊。我在整理資料的當中,被«巴克禮的心靈世界»一書中的第一四九頁(4)的「灣裡」兩個字所震懾,心中的震憾和感動久久無法平息。當時我閉著眼睛,流著淚對上帝說:「上帝啊,我感謝?,因?在我未出世之前,就為我奠定了信仰之路……。」這是因為一四九頁所記載的是七十二年前,太平境教會施鯤鵬牧師在建教七十週年的一篇感言和報告。在我還未出生時,上帝就差派祂忠心的僕人巴克禮博士,到那個全莊都是廟宇的地方開設支會。而家父當年礙於禮貌,把「洋樓」的騎樓出借,當作佈道所,因而認識上帝。他也將家中的孩子送往當年算是時髦的托兒所就學,我就是其中一個(有照片為證)。因此我從小就開始唱詩歌、跳舞、讀經、禱告。
八歲那年,由於就讀於長女的大姊和長中的大哥通學出車禍,家父就舉家搬回台南的老家。父母選擇家裡附近的台南聖教會聚會,小孩則全跟著鄰居到南門教會聚會。初中畢業後,奇妙的是兄弟姐妹幾乎全回到母會太平境教會聚會。有一段時間,出外禮拜或活動時,整車有將近四分之一的人都是杜家班的成員。車上的人就怕車底下塌,因每次有人說笑,六個姊妹就會同時蹬腳助興,害得他們不知該大笑還是該害怕。
六月廿四日的主日,是灣裡教會的七十五歲生日,我們許多人都回去祝賀。杜堅志牧師看到一群跟他同姓的人,特別高興地跑來打招呼。禮拜的設教見證中,杜長老請七十年前或六十年前曾在灣裡教會聚會的人站起來,結果卻沒有人站起來。接著他請五十多年前在這教會聚會的人站起來,就有幾位長老和長輩站起來。後來他就沒問了。我很後悔當時我沒有站起來,見證當年我曾是灣裡教會托兒所的學生。原因是看到這麼宏偉的草地教會,我的腦海馳騁回到卅五年前,我擔任灣裡地區的社工人員的那段時光。那時全台的平均教育程度,灣裡的居民居然是最低的,比山上和離海的居民都還低。不知是我的統計太誠實,或有其它因素,不過據說我們的酷教育部長杜正勝先生,還是來自灣裡的呢!
七十五年前,太平境教會懷胎,生了灣裡教會。因為種種原因「歹養飼」,八年前才建堂。一想到這事,不禁哽咽。世上有哪個公司行號,願意花六十幾年的時間,來照顧一間不到一百個人聚會的團體?唯有上帝的愛使不可能的成為可能。
五十八年前,我是灣裡這個小地方的早產兒。五歲時曾因大燙傷休學半年,所以唸了兩年托兒所。八歲回到台南,在南門教會聚會。初中畢業後,除了大學四年在北部求學之外,四十五年來一直受母會的栽培成長。民國五十七年八月廿五日(就讀大學前),接受母會謝再生牧師的洗禮。六十四年底與母會一起長大的外子結婚。我們一生的心願就是學習約書亞和他的家,一生事奉耶和華。如今二女一男各個在教會都有事奉,感謝主。外子和我一直守著太平境教會,以備在世界各地的遊子回來時,有個聯繫跟照應。
信仰這個字的英文,就是仰賴所相信的信念而活。婦女朋友們,不管我們在家、在學校、在任何崗位上,都應該持守著對上帝的信仰。只要有不公義、沒憐憫的地方,我們都得效法羅莎這位黑人民權阿嬤勇敢地「坐」下來。只要我們勇敢地「坐」下來,必定有許多敬畏上帝的好兄弟、姊妹為我們「站」出來。這樣一坐,一站,代代相傳著信仰的骨氣,上帝的國必定代代存留在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