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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第 4  季 第 03 週 發刊時間:每週六發刊 單位: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

上帝國vs.帝國

參考經文:馬太福音廿二章15-22節

法利賽人出去,彼此商議要怎樣從耶穌的話找把柄來陷害他。他們差派自己的徒弟,會同希律黨黨徒去見耶穌,問他:「老師,我們知道你是誠實人;不管人怎麼想,你總是忠實地把上帝的道教導人,因為你不看情面。請告訴我們你的想法:向羅馬皇帝凱撒納稅是否違背我們的法律呢?」耶穌知道他們的惡意,就說:「假冒為善的人哪,為甚麼想陷害我?拿一個納稅用的銀幣給我看吧!」他們給他一個銀幣。耶穌問他們:「這上面的像和名號是誰的?」他們回答:「是凱撒的。」於是耶穌對他們說:「那麼,把凱撒的東西給凱撒,把上帝的東西給上帝。」他們聽見這話,十分驚訝,就離開他走了。

◆在一個壓迫的體制下求生的智慧



在一個大帝國的體制壓迫下,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認真地照著自己的理念去行動,是有可能的嗎?



我們很痛心地看到,在彎曲悖謬的時代,誠實無畏的人要為他們的義舉、義行付出極大的代價。這代價包括以個人之身和體制衝撞時,在不斷的傷害下,生出了極端的「自義之繭」,包住了一顆原本敏感的心,讓跳動的肉心逐漸成為石化的、無血無淚的心。



在羅馬帝國龐大的控制機制下,猶太民族掙扎求生,因為對自己信仰的堅持,猶太人與帝國的關係是相當緊張的。耶穌的時代,羅馬帝國剛建立不久,國運正亨通,國家機器運轉良好,稅賦制度嚴密,耶穌誕生時不是正好遇到戶籍大整理嗎?王下令整理戶籍,就是為了要控制每一個人的資料,每個人都要繳人頭稅,誰也跑不掉。



在這樣的情況下,猶太人的民族志士當然會把拒絕納稅當成一種抵抗帝國壓迫的手段,而為帝國收稅的稅吏,就成了人民怨恨的對象。所以在納稅的問題上,在當時的猶太人當中,是有一種「政治正確」的主流思想:拒絕納稅才是有信仰、有道德的事。但是,公開宣揚拒絕納稅的理念,卻又會和羅馬帝國槓上。在這樣的議題上,必須很有智慧、靈巧地應對,同時又要掌握住最基本的真理原則,才能在反抗與妥協之中找到平衡點。



◆「凱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



一直想找耶穌麻煩的法利賽人,就拿這個議題來考耶穌。他們先說:「老師,我們知道你是誠實人,不管人怎麼想,你總是忠實地把上帝的道教導人,因為你不看情面。」然後,他們才提出問題:「請告訴我們你的想法:向羅馬皇帝凱撒納稅是否違背我們的律法?」



這是很高明的手段:依照人民的期待與自己誠實無偽的良心,法利賽人可能會預估耶穌將回答:「向帝國納稅是違背上帝律法的。」但如果耶穌秉持祂一貫對律法的質疑態度,回答:「納稅給帝國是應該的。」恐怕一下子就激起眾怒,馬上被打成「猶奸」。



但是,耶穌跨越「該納稅」與「不該納稅」兩個選項,並就這個問題,帶入新的思考面象。祂要人拿個錢來,那個錢上有著皇帝的頭像。這個帝國以「皇帝崇拜」來鞏固各地對中央政府的忠誠,將皇帝的像鑄在錢上。對於嚴格遵守不拜任何「偶像」的信仰者而言,這些錢幣是不神聖的,不潔的,屬於俗世的。耶穌藉著提醒大家這錢幣的特性,指出:這樣不神聖的東西,拿去歸給那不聖不潔的大帝國,有什麼了不起?何必用律法來禁止?



耶穌沒說該納稅,也沒說不該納稅,祂只說了那句常被引用的話:「凱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



許多時候,這句話被用來加強「政教分離」的原則,被理解為教會不應該去關心政治與經濟上不公義的議題。但是我們如果仔細讀,會發現,耶穌所指出的原則重點應該不在「凱撒的歸凱撒」,而是在「上帝的歸上帝。」



◆上帝國終會勝過帝國



本來,帝國的稅制就是在強調:人民的血汗錢是要歸給皇帝的,是要用來築牆,用來養軍隊,用來擴張疆域的。在帝國裡,人民辛苦勞動的結果,是得到一個個上面鑄著皇帝像的錢幣。這樣的錢幣在一個國家的稅制中,就是必須「歸凱撒」。



那什麼「歸上帝」?一切屬上帝的都歸上帝。天地萬物,有一樣在上帝以外嗎?貨幣是會失去價值的,換了朝代,幣制就會改,上面所鑄的人像,在幾代之後就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但是,上帝所創造的宇宙萬物永在,永屬上帝。



大文豪托爾斯泰的著作《獃子伊凡》裡,心性最純真的「獃子伊凡」,雖然擁有把樹葉變成金幣的能力,但是他和他的臣民都不使用貨幣,他們辛勤耕作,凡物共享,因此,魔鬼不得其門而入,還被這群獃子整得很慘。《獃子伊凡》裡的樸實農夫國度,沒有賦稅的問題,沒有關於金權的辯論,這是一種「凡物屬上帝」的喜悅與自在。



我們看這一段經文,所要追求的,豈不正是這種「讓上帝的歸上帝」的喜悅與自在嗎?管他哪個皇帝當政,管他哪個強權正在掌控世界!我們的生命,我們的財產,我們所擁有的一切人際關係、名聲的資本,這一切都屬於上帝。讓上帝的歸於上帝!以這樣的信心,我們繼續以基督的心來關懷這個世界吧!

討論題綱:

1.美國作家梭羅曾以拒絕繳稅,作為一種公民非暴力反抗的手段,因為他不贊成某些政府的政策,他願意為抗拒繳稅而坐牢。你覺得這樣的做法有意義嗎?

2.你相信上帝對歷史的宰制權嗎?你相信上帝的主權大過任何一個大國的強權嗎?

代禱事項:

1.為全球化經濟風暴中的受害者祈禱,願上帝伸手照顧窮乏困苦的人。

2.為我們自己在學校或職場的競爭當中,所遇到的倫理難題祈禱,願上帝幫助我們誠實、無畏、堅守正義原則。

祈禱文:

掌管萬物的主宰,天地萬物都屬於祢,我們卻常為了祢的世界的種種資源分配不公,感到困惑、憤怒。求祢顯出祢的慈悲憐憫,時常讓我們感受祢的豐富,讓我們心中有平安。奉主耶穌聖名求,阿們。

行動參考方案:

1.在團契或小組安排關於財務規劃的專題,試著以「讓上帝的歸上帝」的觀念來規劃自己的財務。
2.在奉獻上力行「讓上帝的歸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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