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到結婚

杜佐志牧師於1925年6月7日與他的孿生兄弟Roland一起出生在美國威斯康辛州日內瓦湖（Lake Geneva, Wisconsin）。他的父親Arthur R. Todd是一名報紙出版商、編輯和記者；母親Grace A. Sheets Todd是一位英語老師，美國著名浸信會牧師的女兒。杜佐志牧師有兩個妹妹，分別是1927年出生的Patricia與1929年出生的Doris。

 

杜佐志牧師從Lew Wallace High School畢業後，在印第安納州Gray的鋼鐵廠工作。他於1943年應徵入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與第八裝甲師在歐洲作戰。戰爭即將結束時，他的部隊解放了Buchenwald附近的一個集中營。戰後，杜佐志牧師獲得Denison University（1948）和Yale Divinity School（1951）的學位。

 

1950年代初期，杜佐志牧師加入紐約市新成立的東哈萊姆新教教區（East Harlem Protestant, EHPP），在那裡他和其他致力於社會正義激進主義的人，為東哈萊姆居民服務。EHPP因其進步的使命而獲得國家和國際的關注，激勵主流教會認真對待他們在市中心的責任。在1950年，杜佐志牧師在紐約市Judson Memorial Church被任命為美國浸信會牧師。1953年加入紐約長老會做長老教會牧師；同年，杜佐志牧師與日本傳教士Sam和Dorothy Franklin的女兒Kathleen結婚，由Reinhold Niebuhr博士主持。Kathleen以自己的身分積極參與基督教社會正義運動，是丈夫宣教工作的支持者和合作夥伴，兩人育有四名兒子。

 

在台灣的宣教工作

一、在南神任教

1959年受黃彰輝院長的邀請，杜佐志牧師和Kathleen前來台灣，在台南神學院任教。他向南神的學生介紹基督教社會倫理課程，將Saul Alinsky的經典社區組織書籍《激進者守則》（Reveille for Radicals）翻譯成台灣話，並以實際行動展現黃彰輝院長的處境化神學（Contextual theology）的理論，幫助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打開門，走進社會、關心公義，也預備了許多傳道者後來能積極參與社會改革與民主運動。

 

二、推動工業傳道

杜佐志牧師是台灣、美國、亞洲及普世教協（WCC）工業傳道的開路先鋒，影響了全世界。1963年，杜佐志牧師成為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宣教委員會城市和工業宣教部（Urban and Industrial Mission, UIM）主任，幫助長老教會在當時台灣的民權、城市參與、經濟正義、普世主義、勞工組織和城市培訓機構的創建，發揮了重要作用。

 

三、影響國外宣教師參與台灣民主運動

杜佐志牧師在台期間，影響其他國外宣教師進入台灣社會的底層，聆聽人民的聲音，也開始參與台灣民主化。例如：韋禮遜牧師（Rev. Donald J. Wilson）在彭明敏關監14個月與近五年的軟禁時期，曾前往訪視彭明敏；韋禮遜還在1963年於唐培禮牧師（Rev. Milo Thornberry）家中聚會時，介紹練馬可教授（Dr. Mrak C.Thelin）與何貞倪（Virginia Hermann）夫婦兩人認識彭明敏教授，並集思廣益討論如何讓彭明敏逃出台灣。

 

四、推廣台灣本土藝術和音樂

杜佐志牧師在南神任教時，還在基督教禮拜中推廣台灣本土藝術和音樂。他推薦駱維道牧師在1968～1972年間到亞洲各國採集民歌，是亞洲教會在地化音樂的先聲。1963年他也促使南神開南管樂課程，並在1980年引導普世教協採用第三世界的音樂與禮儀，讓台灣、亞洲與第三世界的教會音樂普世化。台南神學院因此在2018年7月15日於紐約台灣人的教會，頒贈榮譽神學博士給杜佐志牧師。

 

其他國際工作

1974年，杜佐志應聘到日內瓦，在WCC普世教協工作，擔任城市和工業宣教辦公室（UIM）主任。在那裡，他致力於幫助歐洲和美國的教會支持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那些有殖民遺產的國家，在經濟正義、租戶權利、勞工組織和社區組織方面，賦予城市和農村社區權力。他與教育、經濟和社區賦權領域的新興領導者，建立全球性的聯繫網絡。此外他還支持拉丁美洲、非洲、亞洲和印度許多新興社區展開神學對話，並支持國際知名社會活動家的事業：Desmond Mpilo Tutu （南非開普敦的聖公會前任大主教）、Caesar Chavez（美國農民領袖和民權活動家）、Kim Dae-Jung（金大中，諾貝爾和平獎得獎者、前任韓國總統）和Canaan Banana（首任辛巴威總統）。但對杜佐志牧師來說，更重要的是在社會正義前線的朋友，他們在各自社區從事基層工作；他和Kathleen對這些朋友開放自己的家和廚房，與這些人建立終生友誼，支持他們在世界各地的社區工作。

 

1981年，杜佐志接受了Wieboldt基金會執行董事的職位，這是芝加哥的一個進步基金會，主要資助社區組織工作。1986年，杜佐志牧師和Kathleen回到紐約市，被紐約市長老會邀請做執行長老，要與不同種族和民族的教會、社區合作，解決城市的迫切問題，例如：無家可歸者、住房和公共教育。

 

協助台灣推動URM訓練

1982年2月，林哲夫教授邀請羅伯特牧師（Rev. Earle Roberts）參加他們教會的春節聚餐，當時羅伯特牧師的客人吳在直（Dr. Oh Chai-Shik，旅日韓國人）擔任普世教協「城鄉宣道會（Urban Rural Mission, URM）」的亞洲負責人，正從事訓練組織者（Organizer）的事工，他介紹林哲夫教授認識前普世教協UIM幹事杜佐志牧師。1982年5月，林哲夫聯絡上杜佐志牧師，希望能推薦人到美國參加URM的訓練。杜佐志牧師表示，多倫多就有URM的機構，且加拿大URM總部正好距林哲夫教授的辦公室僅隔兩條街！於是林哲夫教授立刻動身去加拿大URM總部找人談URM訓練營。

 

林哲夫教授經安排與「加拿大基督教服務城市培訓事工」（Canadian Urban Training Project for Christian Services, CUT）的主持人費爾博士（Dr. Edgar File，約克大學社會學教授）見面。兩人相談後，費爾博士依林哲夫教授的請求，特別編製一套為期兩星期的「台灣URM（TURM）」密集訓練課程，並於1982年7月在多倫多開辦第一期「TURM訓練營」，由費爾博士親自授課，林哲夫擔任口譯，共七位台灣學員參加。後來費爾博士認為若在台灣舉辦TURM效果會加倍，因此向約克大學請一年學假，於1983年到台南神學院教「社會倫理學」；但受國民黨政府勢力介入，費爾博士被迫提前離台，1984與1985年的TURM訓練營又回到多倫多舉辦。

 

退休後的生活

杜佐志牧師於1996年退休，與Kathleen一起享受他們在曼哈頓上西區的生活。他特別喜愛莎士比亞戲劇，也熱愛音樂和藝術。他們的公寓是全球性的民宿，為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和同事提供舒適的住宿。退休後，杜佐志牧師被耶魯大學評為傑出校友。他和Kathleen為推進韓國民主所做的努力和貢獻，被韓國民主基金會（Korea Democracy Foundation）表彰；兩人也被美國長老會健康、教育和福利協會授予社會事工和司法傑出服務獎（John Park Lee Prize）。2018年獲台南神學院授予榮譽神學博士學位的隔年（2019年）1月14日，杜佐志牧師接受了短暫的臨終關懷護理後便與世長辭。

 

結語

杜佐志牧師經常表達他對家庭的自豪，深受家人的喜愛。他對藝術的熱愛和對社會正義的承諾，使人因著他的榜樣而鼓舞人心。

 

杜佐志牧師相信信仰的生活需要「暴露和冒險」，才能向上帝的呼召敞開自己。他信仰的力量來自「服從基督的呼召，背起十字架，跟隨祂到飢餓、貧窮、不公義和絕望所統治的地方。」他的正義和同情的影響力是全球性的，遠近的朋友和同事都懷念他超凡脫俗的精神。

 

有關杜佐志牧師生平的更多信息，都記錄在《Exposure and Risk: The Great Coming Church》一書中。

 

延伸閱讀：

1. Alinsky, Saul D.（1971）. Rules for Radicals. NY：Random House.

 

2. 練馬可、何貞倪（2008）。真正的基督徒對台灣人的服務催促我們。載於艾琳達、梅心怡（主編），我的聲音借妳。艾琳達、梅心怡出版。

 

3. George E. Todd & Trey Hammond（2016）. Exposure and Risk: The Great Coming Church. USA: Create Space Independent Publishing Platform.

 

4. 林哲夫教授的故事 

 

5. Rev. George E Todd. Obituary 杜佐志牧師的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