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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品 > 新使者雜誌 > 第108期 宣教青年‧青年宣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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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專世界 |
台灣魂s |
我愛台灣宣教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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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祐慈
(淡江長青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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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就這樣,剎那之間的想法,我再次成為「我愛台灣宣教營」的同工。理由很簡單,我愛台灣。
※ 認同‧委身‧成長 真的,我只能用一張照片解釋我愛台灣的情感,也只有這張照片詮釋得出「台灣魂」的精髓。 記得上次去光復鄉的糖廠,看見綁在樹旁的水牛供人拍照,我靠近撫摸牠十幾分鐘,說真的我差點流淚。不只是因為牠很美,也是因為我想起台灣人的歷史,不就像這樣,被殖民、剝削、拋棄、買賣。也想想將近一個世紀以來,台灣以農業起家,有多少人的血汗,多少人在默默耕耘,即使是被壓榨、被利用,也只為了給後代更舒適的生活。 認同、委身、成長,在這照片裡看見,腳踩進這塊土壤,為她耕耘,因她而成長。
※ 2008 I Love Taiwan Mission 終於到了暌違一年的長光教會,去年的一切彷彿才幾天前的事而已。牧師、師母、培理、曉宜、李臻,大家都沒變。只看見青年們長高的長高,變帥的變帥,變正的變正,幼稚的一樣幼稚,愛打籃球的更愛打,小朋友們也都沒有變,衣服好像變小是真的。長光部落的一切,宛如昨日,如此的熟悉感雖然溫暖,卻也心酸,畢竟這地方沒有資源做更大更好的改變。 今年依然是兩個營會,青年營和兒童營。對於這些大部分不是教會家庭的孩子,牧師是很有負擔的,每年辦下來,教會硬體設備的損失不講,同工們辦營會感覺麻痺卻是常有的事。即便如此,這些困難都不被陳牧師視為阻礙,真的讓我深深的敬佩長光教會陳福春牧師。 ※ 什麼是真正的「堅持」。 原住民青年信仰體驗營——「四個太陽三個月亮」,東美中會舉辦的球賽結合玉神學生帶領的小組時間,即使這樣的結合是第一次,我深深給予高度的肯定。大部分的學員都是國高中生,原住民「真的」很愛打球,這樣的球賽使花東各個地方的青年聚集在這裡,很多都不是教會的人而是找來的「搶手」。球場上常常上演著廝殺、動怒,卻也能在小組時間裡互相認識了解,聽取信息。印象很深刻的是第三天的玉神之夜,大家敞開心一起唱歌,一起禱告,一起領受祝福,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棒。很多人開始認為教會是個好地方,開始喜歡教會的人。
這次青年營裡我深受感動,深受原住民青年們害羞卻真誠的心所感動。我很喜歡師母燒的菜,每次都讓我們這些剛打完球的青年吃的精光,謝飯禱告完就得開始搶食物,真的是用搶的,還有好幾餐飯菜不夠吃呢!
在兒童營的「五個太陽四個月亮」裡,感受最深刻的依然是這些孩子們的眼睛,清澈、自然、純真。有些小孩子害羞、有些撒野、有些沉穩、甚至有些孩子的眼睛裡,帶有一股淡淡的哀傷。
我的班級有六位同學,三男三女,全都是小二,上課的第三天我才意識到他們集結了所有的頑皮精華於一身。本來已經感冒了的我,有好幾次上課都快暈倒了,喉嚨都啞了。 雖然如此,每個孩子還是這麼的美。看著他們的眼睛,有好幾次,頭腦深處模糊的畫面隱約浮現出來,我看見了昔日在南非生活的我,那是童年,簡簡單單的童年(又想流淚了)。
我很喜歡我們班的每一個孩子。偉岑是很有個性的男孩,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昱澤是心思單純、內心柔軟的男孩,聽故事聽到快流淚;皓偉是帥氣的男孩,無時無刻只想踢足壘球;Alice是天之驕女,喜歡黏在我身上;可萱是聰明中帶點任性的女孩,笑起來有雙美麗的雙眼;里欣是三三八八卻很懂事的女孩(每次看著她,就想到小時候的我),她有著一顆大頭、一雙大眼,及濃密的眼睫毛,男孩子玩的遊戲,她依然玩得很盡興。 ※ 認同 在長光的每一天,看著身邊Amis大大小小的朋友,我思考著很多事情。「認同」這回事一直卡在我心裡。
「我是誰?」每天我都重複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愛原住民朋友,和他們成天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很融入他們的生活習慣以及講話方式,我喜歡他們的文化,喜歡他們的音樂及舞蹈,喜歡他們的幽默,喜歡他們的智慧,喜歡這個所在,我享受著這裡的一切。
但我不是他們。
這問題始終困擾著我,我必須重新尋找自己,感受著身體裡的血液,我還是我,我不能因為狂戀這裡的一切,而忘記自己是誰。那麼,我到底是誰?
我知道祖先是平埔族人,可惜的是,漢化的過程使平埔族也忘了自己是誰。
我是台灣人,我不只認同原住民文化,我認同四個多世紀以來世界帶給台灣的多元文化。我深愛著這塊土地,我深愛她滋養的一切,我深愛著存在她裡面,哪怕是一花一草、哪怕是有將近二十種語言,不論有形無形的一切。
這樣的價值決定了我的身份認同,決定了我的判斷準則,塑造我的人格。
沒錯,我是台灣人。
※ 自然就是智慧 不論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我始終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忘記如何感受。」
如果我不能感受,親愛的上帝,求?把我變成一隻「小強」!真的,時常當我忙碌到麻痺時,失去感受的知覺時,我很惶恐。
常常我害怕城市,到處充滿著水泥地柏油路以及摩天大樓,我的雙腳踩不到泥土,怪不舒服的。我看不見山岳,看不見身在台灣島應該引以為傲的海洋,這都使我迷失。我不難想像我的朋友們第一次到花東看到太平洋時當下的讚歎,相機拿起來狂拍。來東部這麼多次了,每一次,臺灣東部始終給我不同的感動。
某一個半夜,在睡覺前我想到宿舍旁看星星,但總有點怕黑,也怕蛇,我拜託Tulbus陪我走過去就好,沒想到當我們一抬頭,連在縱谷長大的布農族的Tulbus也被這樣的夜空給深深吸引住了。
我們看見的不是星星,是銀河!就這樣沐浴在星空裡,一起分享彼此的想法、成長經歷以及信仰。我們看見永遠不會移動的北極星,看見了北斗七星的勺子漸漸沉到海岸山脈裡。我和Tulbus比賽誰看到的流星較多,最後以14比14平手。不知不覺中,海岸山脈的天空出現了深藍色的漸層,清晰地畫出金剛山的稜線。
Tulbus說:「天快亮了耶…」
我說:「啊,真假啊?!等一下!再讓我看到最後一顆流星就去睡!」
話才說完沒多久,我們一起看見宿舍上方有一個大大的亮點從右邊畫到左邊。
「我…我…希望媽媽身體健康!」我又緊張、又大聲的說出幾年來心中最大的願望。
願望一講完,還看得見這個大亮點的尾巴。當時的我真的快「起笑」了…。 Tulbus說:「嘿,大氣層都被割傷了喔…」
其實如果,在那時候真的有蛇從樹上掉下來,如果,真的被蛇咬到,我也心甘情願。
我相信,人類的智慧不是智慧,是聰明和理性;唯有親近大自然,才能學習謙卑,才知道神是具體存在著的。我相信,智慧的功課,就在大自然裡學習謙卑。 ※ 我們需要你 ILT邀請我們體驗部落生活,也邀請我們體貼需要。在長光的孩子看似單純,原住民朋友們看似樂觀,他們好客、溫暖、不做作,鮮少人真正體會他們的需要。他們的生活看似無憂無慮,他們擅長樂器、唱歌、跳舞、運動,鮮少人知道有些家庭甚至付不出300元讓孩子參加營會。
我心裡很難過的是一位男孩,他一直很想參加兒童營,第三天晚上才來參加營會,事實上已經不用繳報名費了,也不差他的三百元,但是他依然跟阿媽拿了300元放在身上。這樣的欺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在學校偷錢也已經不是什麼嚴重的罪。我心裡很難過,因為就連偷錢也已經變得稀鬆平常。他的爸爸是典型的「白先生」(白吃白喝沒有錢養小孩但是總有錢喝酒),他的媽媽是「空中小姐」(離家飛走了),這樣的家庭不少。
這兩個多禮拜,我不斷思考著他們到底需要什麼,需要政府種種補助的政策嗎?需要政府讓他們升學時大大加分嗎?需要我們同情的眼神嗎?需要我們帶什麼物品到部落支援他們?需要種種的物質補助嗎? 走一趟部落,我發現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完善的家庭。「家庭」,一個「號稱」「避風港」的地方,卻往往是人最想逃離的地方。
隔代教養讓小朋友無法受到完善的照顧和關心,讓孩子無法跟上時代潮流,甚至有些孩子們認為喝酒說粗話無傷大雅。太多孩子的爸爸是「白先生」或是「空少」,太多孩子的媽媽是「空姐」,太多孩子從小就在自卑裡成長。
真正需要的是,我們為這些孩子及這樣的家庭獻上禱告。
每一次福音隊到了部落,孩子們真正開心的是,一群哥哥姊姊陪伴他們。老實說,我們可以不用很會教英文,不用很會教唱歌或樂器(這些他們都更擅長)。
我們唯一需要帶給他們的,是溫暖,用「心」陪伴他們。相信我,他們非常需要溫暖。他們長大後的某一天,會發現自己生命中,曾經有你帶來如此寶貝的禮物:耶穌的愛。
※ 公義‧和平‧盼望 不論藍色執政或綠色執政,沒有人真正善待過這群人。
資本化的社會只會使邊緣族群更加邊緣化。升學加分、增加補助金、建造蘇花高以帶動花東產業發展、某原住民立委時常在電視上抗爭要求更多的資源補助等,這些都不能治本。從家庭做起,從基礎教育做起,也從關懷做起。部落需要更多的教育以及醫療資源,孩子需要更多的溫暖,老人們需要更完備的醫療照顧。
我熱切的祈禱,我也相信,未來的某一天,將會有更多原住民領袖出現,同時踏上國際的舞台,成為真正的「台灣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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