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約翰和排灣族人正在看排灣語聖詩。（相片提供／《公公、狗和貓：懷約翰傳記》）

在結束對聖詩的翻譯時，懷約翰也開始著手排灣族語聖經的翻譯，但翻譯事工需要一定程度的神學、文學和語言的基礎，他發現他第一位排灣族語老師Gilgilaw，協助的非常有限，雖然不忍心，但為提高翻譯的效率以及品質，他改聘也來自馬兒村的葉盛編來協助語言學習和翻譯事工。

葉盛編曾在台灣聖經學園接受神學訓練，雖然因家庭問題和健康因素輟學，後來在門諾會的眼科診所當助理維持生計；後來因為葉盛編服務的診所醫生長老，願意讓葉盛編協助懷約翰，於是1953年11月葉盛編就開始協助翻譯聖經和各種禮拜需要的經文，也教導他排灣族語。他們首先嘗試翻譯馬可福音，兩人經常會為一段經文、一個句子、甚至一個字討論很久，因為聖經常出現像是聖靈、信、國度，都是屬於不容易翻譯的字。而且排灣族語用法跟生活型態有很大的關聯，但聖經卻有很多字詞，與排灣族生活很不相關，必須藉由譬喻，甚至延伸意思，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字，他們也退而求其次，使用中文或是日文的說法。

兩人討論完一段經文的翻譯時，懷約翰會先用羅馬字寫下排灣語，然後拿給其他傳道看，為了考慮到使用不同方言的社群，他也必須運用時間到各個部落，用用神學訓練的場合，彙整眾人意見，最後在把最終的版本謄寫為注音符號。

直到1954年6月，懷約翰回英國休假前，因為翻譯工作比他們所想龐大太多，所以只完成馬可福音14至16章耶穌受難，再加上其他福音書的經文，好大略呈現耶穌生平，後來也將上述經節、使徒信經與十誡共編成一冊《使徒路燈》。

1956年9月，懷約翰結束返家休假，就攜帶全家大小，重回台灣服事；在1958年懷約翰被推派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山地宣道處的助理幹事，同時他仍在進行翻譯的工作，並於1959年出版整卷馬可福音，也因職位的緣故，必須全台跑透透，所幸在擔任助理幹事兩年之後，有牧師接任，他才得以再次專注排灣族語聖經的翻譯和督導。

而在1962年6月，受好友高俊明牧師所託付，幫忙管理玉山神學書院（玉山神學院舊名），高俊明牧師建議懷約翰一半的時間管理書院、一半的時間可以用來繼續翻譯聖經，懷約翰欣然接受這個提議，但隨著代理院長職位過於繁忙，無暇翻譯聖經。在書院服務的過程中，懷約翰也一同參與院內任何事工，除了管理、更要教學，也甚至需要一同幫忙院內的勞動工作。1965年才卸任，重回翻譯事工的行列中。

而聖經翻譯也在眾人的努力當中，雖然因著設備的不齊全、人力的不足，但懷約翰以及翻譯同工的努力，從1951年一直到1970，歷經十九年的工程，正式翻譯完排灣族語新約聖經，而翻譯完新約聖經，懷約翰也才正式回到英國服事。然而因排灣族語舊約聖經需要翻譯以及幫忙，1985年聖經公會邀請懷約翰擔任顧問，此時的懷約翰已經六十歲，但還是願意為翻譯事工來台協助，在懷約翰和翻譯委員會花了一共將近七年的時間，也把最後的灣族語舊約聖經出版於於1993年4月。（待續）

文章與圖片來源：台灣教會公報第3657期， https://tcnn.org.tw/archives/108082，2023.04.30摘錄。

相片提供：《公公、狗和貓：懷約翰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