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誤闖非洲坦尚尼亞海域的漁船,船長遭劫持監禁,將近一千個日子被囚禁在萬里之外的牢中,無法參與孩子的婚禮、小孫子的週歲、兩歲、三歲……的生日,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原本六十多公斤精壯的老船長,只剩下四十多公斤的體重,家中的妻子兒女卻只能漫無目的地等待丈夫、爸爸回來的日子。
小楨出生的第三天,爸爸從醫院將她接回家後就出海捕魚,半年後爸爸的屍體跟著冰凍的大魚一起進港,小楨再也沒有機會親口叫爸爸。
船長一輩子的積蓄,加上千萬的貸款,要實現畢生的夢想:成為自己的主人。他聘僱妻子妹妹的先生,帶著剛退伍的兒子及外甥,希望捕魚的技術得以傳承;帶著牧師祝福的漁船,第一次出港,豈知兩對父子,卻遭印尼籍船員殺害,丟入大海。一對同時失去丈夫兒子的姐妹,兩個破碎的漁民家庭。
從小沒唸書就跟著爸爸上船捕魚的阿忠,中年以後生病了,五個弱智、幼小的孩子及因車禍癱瘓在床的妻子,讓阿忠一家生活無以為繼。生活的磨難更讓阿忠病情惡化、辭世,但年幼的孩子必須照顧臥床的媽媽,生活還是必須持續下去……。這些訴說不完,遭逢巨變、貧困漁民家庭的故事主角,都是漁民中心所照顧、協助的對象。
原隸屬於總會社福委員會的「海員漁民服務中心」,在今年正式整併納入總會平安基金會旗下的機構之一,1985年成立至今已經邁入第廿七年。成立之初專為幫助每年300多名消失在大海當中,發生海難、喋血的漁民及其家屬的照顧,近年來更積極從事漁村社區工作,從漁民工作、到漁村婦女的關懷、賦權,幫助遇難、弱勢漁村家庭的重建、扶助及漁村二代工程的建構。此外,在漁業經濟轉型的過程當中,大量僱用外籍勞力,所造成的海上喋血事件,背後因文化、語言隔閡、管理問題,所導致的人權剝奪的問題,更是漁民中心所關心的本地及國際議題。
從事社區工作,使漁村子弟能因教育翻轉命運
漁民這個特殊的行業,長年在海上工作,除了與喜怒無常的大海搏鬥之外,人為的海盜、喋血事件更是無法預防、暗藏的凶險,而漁民、漁船經常是漁家的唯一經濟支柱,失去了丈夫、父親,讓漁民家庭陷入長期困境。多數漁民都是自小在海上營生,教育程度普遍低落;近年來,外配更成為漁村漁民主要的婚配對象,因此遭逢巨變的同時,面對困境的能力、家族的支持更顯薄弱。漁村當中的單親、隔代教養、低收家庭的比例,更是全國各型態社區之冠;又因漁民家庭成員的認知及能力限制,造成漁民對於第二代教育的忽略,及家庭教育相對的失功能,因此,機構在漁村從事社區工作,包括辦理漁村婦女的成長團體、技能教育、漁村弱勢兒童課輔工作、親職教育、弱勢家庭關懷、求助網絡的建立等漁村二代工程。我們期待這些事工的服事,能讓漁村、漁民不再永遠是社會的邊緣人口、漁村子弟更能因教育翻轉其世代弱勢的命運。
關心國際漁工海員,感受台灣人的溫暖
近年來,台灣在經濟的轉型之下,高密度勞力的一級產業逐漸由外籍的勞力來替代,漁業、海運的漁工、海員更是絕大多數來自經濟較弱勢的國家如菲律賓、印尼、越南等所輸出的勞力,其海上的工作場域的特殊性、聘僱合約的模糊地帶、短暫靠岸的時間限制,使其成為不被台灣的勞政、社政系統所關注、照顧的嚴重弱勢族群。這群年齡約十六至卅歲、低教育水平的漁工,離鄉背井、背負仲介的負債,六個月至三年生活在踏不著陸地、沒有上下班、嚴寒或烈日曝曬的工作環境當中,過著海上生活。隨著漁船進出不同國家、踏上異鄉的土地,而在風俗民情不同、語言隔閡的差異下,港邊生活的溝通、行動非常困難無助,勞資爭議、受傷、就醫等求助無門的情況頻傳。漁民中心提供一個國際海員俱樂部,讓這群離鄉背井、長年無法與家人團聚的異鄉遊子,能在台灣獲得最基本的人性需求滿足,就是思鄉的心靈被關懷、與親人的聯繫(網路)、基本簡單的娛樂、聖誕節活動,讓其在短暫的陸地生活,感受到台灣地主國對於他們的關懷,體會上帝國度裡的愛!更讓國際知道台灣人對人權的努力,對弱勢的照顧。
漁民中心將屆卅年,一直在前鎮漁港邊陪伴著來來往往的海員漁民及家屬,度過每一個白天和黑夜,我們所關懷的個案、家庭都因為有許多兄姊們的共同關心、支持,無論是金錢的捐獻、個案家庭的共同關懷、社區工作、課輔工作的長期協助、甚至國際漁工的關懷,在在都因為弟兄姐妹的支持與同工,才讓我們在遭遇困難時仍然有力量,能繼續在港邊、在漁村陪伴弱勢的海員漁民及家屬,讓他們深切感受兄姐的疼惜、上帝的大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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