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佇武漢肺炎疫情嚴重的時陣,我的囡仔阿魯(taⁿ 5 hòe)的幼稚園,tú-hó teh推故事冊《和新型冠狀病毒說Bye Bye!》來做衛生教育。伊非常kah-ì,逐日攏愛我讀一遍到兩遍。而且,伊閣畫出來,hō͘神學院ê大漢哥哥kap姊姊ioh-bī-chhai,因為畫kah真成,所以in真kín就ioh著答案。
故事冊一開始就講雖然看袂著,總是無代表無存在。Chia-ê病毒四kòe攏是。sóa接,故事引chhoa囡仔,m̄是看袂著,是愛用tio̍h的工具──電子顯微鏡來看。佇這个新的鏡頭下面有一个新世界,佇hia,所有的病毒m̄-nā看會著,閣真清楚,而且每一隻病毒攏有家己獨一無二的面。
然後,作者講起病毒會四ko̍e去旅行,會對人的喙、鼻khang入--去,hō͘人咳嗽、流鼻水、發燒、痠疼,嚴重的閣會有性命的危險。旅行需要有交通工具,就是通過人的喙瀾、鼻水kap公眾聚集,而且閣無掛喙罨。當in四ko̍e sńg,人閣聚集做伙無做好保護,就會做伙破病。
故事到chia,有一个轉變:醫生、護士kap科學家好好照顧病人,研究預防射。病毒家己也講,阮chiok驚的代誌是有人掛喙罨、殷勤洗手、環境消毒、健康生活方式。最後,閣問一个問題:「Án-ni,你知影欲如何做才m̄免驚goán(病毒)?」
通過故事冊的反省
這本故事冊hō͘ 我真濟的思考,一方面是內容,一方面是語言。
作者是用病毒的角度來講。囡仔是讀者,當teh讀的時,病毒m̄是一个伊,是你kap我的對話。這種做法,m̄是kā病毒當做恐怖ah是愛去消滅的對象,反轉hō͘ 讀的人用一種和平的態度來認識、了解病毒,以及愛如何做才thang避免病毒的影響,袂破病。
通過故事的形式,阿魯一擺一擺讀,也學習著m̄是看袂著,就無存在。伊會用「chiok 強」來形容病毒,總--是無驚惶。面對病毒,其實咱有會得做的代誌。病毒就是咱生活中的一个必然的存在,如何保護家己袂受傷害,才是重點。
M̄-kuh對我的挑戰就是如何用台語來講這个故事。雖罔我決意維持母語家庭,遇著這款醫學、公共衛生的議題,真濟台語語詞我bōe-hiáu。有一度真想欲放棄,用華語tō好,為啥物欲家己 giâ-kê?總--是欲如何看著病毒世界的畫面hō͘我感動。愛有電子顯微鏡才看有冠狀病毒;台語的世界也需要台語才有法度入--去。這个世界不只是過去,閣需要開展到今,才會有未來。
總--是台語的世界mā-nā有語言的豐富,hit內面閣有祖孫的感情聯繫、身份認同、歷史的記憶,以及hō͘ 咱thang算上帝佇台灣通過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拯救kap見證的kha-jiah(對1885年到1969年,hit段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使用白話字做紀錄的時期)。(註)
做伙思考:
1. 為啥物欲 kap囡仔講母語?Kap囡仔講母語哪會chiâⁿ-chòe一个議題?
2. 欲án-ni做的時,會遇--著的困難? 欲如何解決?
3. 失去白話字,就失落算上帝恩典的一个工具,這款的講法,你kám有贊同? 為啥物?
附註:
Pe̍h-ōe-jī佇1865年馬雅各醫師(James L. Maxwell)來台灣的時,就已經開始將這款的書寫方式帶入來台灣。總--是真正用白話字做文字媒介、教育信徒,傳播福音的,是巴克禮的功勞。通過1885年創辦的《台灣府城教會報》(Tâi-oân-hú-siâⁿ Kàu-hōe-pò、今《台灣教會公報》)。除了台灣教會公報,到1880年代的時,無限制佇基督徒,佇民間也流傳使用。一直到1969年中華民國國民政府禁止使用白話字以前,台灣教會公報lóng用白話字來寫。所以,失去白話字這个工具,佇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歷史的理解頂面,會造成真大的隔斷(keh-t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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