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不通的第一次
出發的第一天,直到下飛機前都沒什麼出國的感覺,即使是人生中第一次出國,我也沒有絲毫緊張害怕,也許因為我知道上帝會與我同在吧!遇到任何問題,上帝都會讓我有解決的方法,就算日語完全不通,英語也破破爛爛,我還是開開心心地踏上旅程了。
在機場出關的時候,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地勤指著一個方向,告訴我:「估拎賴。」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說日語,於是我問他:「where?」 他再說:「follow the 『估拎賴』。」我愣了兩秒,突然懂了,原來是「green line」!
關於語言上鬧的笑話可不只這一個,由於我們幾個不會日語的人都只能用英語與日本人溝通,因此發現口音的影響真的很大。即使在日本一段時間之後,漸漸習慣了他們的口音,例如「德拉馬」就是「drama」,但在某次禮拜開始前,牧師想跟我們解釋聖詩的意思,他指著一個詞說:「耶穌『蒐特龍』。」我們完全聽不懂什麼是「蒐特龍」,最後比手畫腳了一陣子,才搞懂原來是「strong」。語言真的是博大精深的一門學問啊!
在病痛中有上帝的恩典
在這三週當中,我其實有很多身體上的病痛,包含出國前一天突然急性腸胃炎,在廁所上吐下瀉一小時不間斷;營期第一天,生理期引起腰痠背痛肚子痛;第四天到マキノ(Makino)後,瘋狂過敏、擤鼻涕,擤到人中破皮;第七天開始有感冒症狀、小咳嗽;第八天感冒變嚴重,直接咳到整夜睡不著覺,甚至咳到回台灣前的最後一天都還在咳;第十四天一覺醒來發現耳石脫落,在日本連續看了兩天醫生,結果發現日本好像沒有做耳石復位術,醫生只說多動、讓它暈,就會自己好。
因著這些病痛,我也深深體會上帝在我身上動工,尤其當我耳石脫落的時候,在這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的鄉下地方,別說做耳石復位術,當天光是連一間耳鼻喉科診所都沒有開,我還拖到第二天早上,才去高島市內看醫生。不過在看醫生的過程,我也覺得恩典滿滿。由於在國外語言不通,一開始我很擔心要如何與醫生溝通。但真的感謝上帝,在マキノ的教會附近有個鄰居,之前在中國的台商公司工作了十年,近兩年才退休回日本,所以中文十分流利。而他也非常熱心,連續兩天都帶我去看醫生,尤其是第二天更是開車走了一段距離去市區看耳科,掛號完還陪我等了將近一小時。
雖然,當時只進去一下子,也沒做耳石復位術,我開始擔心,假使到了搭飛機的那天,耳石脫落還沒好,我會不會直接大暈機,畢竟連走路的細微震動頭都會很暈。但幸好,我的耳石脫落大概在第十八天就奇蹟似地好了。真的非常感謝上帝!
委身的學習
在這次的日本語福音學院,我真的學習到很多,不僅僅學了日文,更多的是學習在主的愛中願意付出自己,以信仰的說法,也許就是「委身」吧!
彼得前書四 10:「各人要照所得的恩賜彼此服事,作上帝百般恩賜的好管家。」(和合本)マキノ其實算是非常偏僻的鄉下地方,那些每天幫我們煮飯的會友,從最近的宇治坐電車單程就要兩小時,他們卻願意付出,來為我們煮飯。(而且他們真的很有煮飯的恩賜,怎麼每個人煮的飯菜都那麼好吃!)每天來幫我們上日文課的牧師們也很辛苦,有時候會塞車,也會迷路,甚至需要快四小時的路程,但他們還是為了教我們而這樣通勤。時至今日,我仍佩服他們!我想不到他們這樣做的動力是什麼?也許只有他們自己跟上帝知道吧!但我在其中看到的,就是他們的願意。
最後,我想提一下寺田先生。在前往日本之前,我就被提醒寺田先生其實是有點龜毛的人,跟他相處有很多眉眉角角要注意。但我在這三週中,看到更多的是他的關心;即使語言不通,他仍然渴望跟我們聊天,仍然想多瞭解我們一點,仍然一直關心我們。在我咳嗽、整晚睡不著和耳石脫落的時候,他每次在走廊遇到我,就會問我:「大丈夫 ですか?」(還好嗎?)但因為語言不通,我沒有辦法跟他聊天,覺得很可惜。他每次攔下我,想跟我聊天的時候,我都只能急 call:「班長,てらたさん(寺田先生)在說什麼啦?」「撒拇,快點過來幫我!」「咪醬,てらたさん好像有話想說欸。」「詠翔,他說什麼?」我真的慶幸這次 MEJI 18 團裡的有四個會說日語的夥伴,不然我們遇到不會說英語的人,就真的沒輒了。在此也感謝他們!
一起綻放
回台灣前,MEJI 18 一起創作一首歌,有人寫詞、有人編曲、有人做 MV、有人寫譜,大家分工合作寫了這首〈綻放〉。「人與人的相遇,跨越語言和身分,在上帝面前,我們都是所愛的。」這段歌詞不僅僅在說我們與日本的朋友,也是在講我們這十個團員,在彼此的不同之中尋找共融。即使我們每個人來這趟旅途的意義、目的都不一樣,但在主裡我們都是一家人。希望回到台灣之後,我們都能因著這趟旅程而有蛻變,成為傳揚福音的天使,在各地「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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