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月,當我第一次踏上非洲至今已有15個寒暑,住過的國家有喀麥隆、塞內加爾與衣索匹亞。衣索匹亞首都亞底斯的鄰居都稱我們為「哈底亞」,傳統市場賣菜的婦人則說我是“Habasha”(當地人)。然而,身為外國人的我心知肚明,即使到現在我們對非洲人真正的心思意念所知仍很有限,但是比起不曾在此長住的國際人士,我們自然是更多體會感受非洲的樂與痛、喜與哀。 在普世教會的舞台上,非洲教會的竄起僅是近20年的發展。在普世教協(WCC)成立之初,除了古老的衣索匹亞正教會與埃及的科普特(Coptic)教會,整個非洲大陸仍屬「宣教地區」,1950年代末至1960年代初隨著非洲國家的政治獨立,非洲教會紛紛取得其歐美母會許可,得到教會獨立自主的條件。自此,非洲教會得以申請成為普世教協正式的會員。非洲教會的加入對WCC事工層面的計畫隨即產生明顯影響,為改善非洲落後的社服發展與不公義制度,撫平無數種族間的衝突與紛爭,協助當地教會的神學教育與鼓舞帶職人員的參與,許多此類新興的事工在WCC得到特別的關注。 目前,WCC擁有94個非洲教會會員,會友逾1億7000萬名。近年,五旬節運動在非洲帶來教會快速的成長,許多宣教士建立的傳統教會也產生靈恩導向的轉型,這成長已使非洲教會繼韓國教會之後,成為成長最快速的教會,更因其龐大的教會會友人數,近年普世基督教會分布的重心已由歐美南移到非洲。 當非洲教會領袖在普世教會的舞台上躍躍欲試,非洲教會也似乎創造了教會成長的奇蹟之際,2013年5月非洲聯盟(African Union, AU)在衣索匹亞首都亞底斯慶祝了期黃金50週年慶,非洲教協(All Africa Conference of Churches, AACC)於同年6月亦在烏干達首都坎帕拉(Kampala)盛大舉行其黃金週年慶,讓人深思的是這兩大雙喜臨門的聚集,都無法免於提及非洲仍面對的多重經濟人權政治與種族衝突的挑戰,先人創立組織時的理想「建立一個和平繁榮與合一的非洲」,似乎也仍是遙遙無期的夢幻。 1901年10月的第3個主日,奈及利亞的當地人(自英國殖民的安立甘教會分別出來),在玫瑰農舍的帳篷下舉行了第一次的本土禮拜(沒有歐式的服裝與西方的聖樂),估計有700人出席,當天講道的是歐敢先生(Mr. D. A. J. Oguntolu),他的講道經文取自雅歌1章6節:「不要因為日頭把我曬黑了,就輕看我。我同母的弟兄向我發怒,他們使我看守(他們的)葡萄園;我自己的葡萄園,卻沒有看守。」非洲弟兄姊妹不只想聽到福音,他們更想活出豐盛的新生命。 身為普世教會的肢體,讓我們學習真正的尊重,不再輕看我們黑皮膚的兄姊,他們也是基督的佳偶,讓我們不只看守自己的葡萄園,也能伸出誠懇的雙手,為我們非洲的弟兄姊妹耕耘他們荒廢過久的田地吧! (作者為前PCT派駐衣索匹亞宣教師) 文章來源:<台灣教會公報>第3234期 圖片來源:Serene 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