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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朱浤源「二二八研究報告」
作者 / 王能祥會計師

在這台灣大選藍、綠、橘營進入最後衝刺階段的時候,各式各樣的選舉怪招必定層出不窮。最近,藍營就祭出朱浤源的「二二八研究報告」。朱浤源自以為他的「二二八研究報告」有「突破性」的發現。且他的「二二八研究報告」一旦出爐,對綠營支持度必定造成一定程度的殺傷力。

十二月上旬,好友同時是『華盛頓新聞』社長李靜芳女士來電話,說有一位台大政治系教授對二二八有「突破性」的發現。她邀我12月10日星期六前往「海珍樓餐廳」聆聽這位政治系教授的演講。我欣然應邀。一來因我畢業於台大政治系(1955-1959)並拿到學士學位,對母校政治系的教授一向尊敬;二來自從1995年以來,我每年二月最後一個週末,必和此地數百位心繫故鄉的鄉親們,在美國首都華府(Washington, DC)隆重舉行「二二八公義和平紀念會」。所以我就抱著好奇又謙虛的心前往「海珍樓餐廳」,想了解朱浤源教授對二二八有哪些「突破性」的新發現。

但聽完演講,我徹底失望了。我發現朱教授是在掛上「二二八」的羊頭來大賣「蔣介石政權」的狗肉。他技巧地穿上?民主基金會」的美麗糖衣,?民主基金會」據說由立法院王金平院長主持。但賣的是能夠替蔣家集團洗刷二二八大屠殺罪行的「學術」著作。他介紹他的研究方法是既「宏觀(Macro Approach)」又「微觀(Micro Approach) 」,好動聽的一個社會科學研究方法。可是,我全然看不出他的研究成果─即他所謂的「五大突破性的發現」—的確是從這兩種動聽的研究方法並用研究得出的。他回答包括筆者在?的發問聽眾問題時,大言不慚地辯護說,一般人研究二二八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探討,但他是站在「國家」的角度探討問題的。因此,他就從?負面的角度」,得到所謂「五大『突破性』的發現」,即:(1)若干口述歷史執筆者情緒化;(2) 中共滲入; (3) 當時國軍只有700人可用;(4) 希望託管台灣的美國人介入 ; (5) 長老教會的參與。 現在讓我從?正面的角度」,即以肯定二二八歷史價值的角度來加以批判與分析。希望藉著我的分析,筆者和讀者雙雙能夠發掘到二二八起義的歷史意義,進一步更了解到年年紀念二二八的永恆價值。

第一、若干口述歷史執筆者情緒化

誠然,二二八口述歷史執筆者多半是二二八受害者本人,不然就是其家屬。他們執筆時會激動、會情緒化,正表示以下各種社會現象同時存在又存續:(1) 深信二二八起義是一樁大義(a great cause)之舉;(2)被害人本身或其家屬受冤至深;(3) 他們遭受過蔣介石政權極度非人性的長期迫害;(4) 對他們而言,二二八的陰影永遠揮之不去。我認為,一個稱職的政治問題研究者應該進一步深入探尋口述歷史執筆者所以會激動、會情緒化的更裡層社會因素。這些因素至少包括;(1) 來自中國的占領軍有否以征服者心態差別對待台灣島民?(2) 佔領軍從中國帶來的劣質文化,例如詐騙、回扣、紅包、欺壓,目無法紀等,有否毒害一貫守法的台灣島民,而引起台灣島民強烈的反彈?(3) 占領軍來台灣不到一年,通貨膨脹千萬倍,舊台幣更是變為廢紙,難到人民起義不是理所當然嗎?

第二、 中共滲入

若非蔣介石政權的貪腐、無能,讓當時的人民對其失去信心,共產黨有那麼容易坐大嗎?不要將二二八事件歸咎於中共的滲入。中共滲入,不是始於台灣,更不是始於二二八。中共滲入,筆者認為始於中國大陸,而且始於蔣介石。不是嗎?是誰送蔣經國去俄羅斯接受15 年的共產黨訓練,又娶回俄羅斯婆的?然則,誰是始作俑者?中共滲入中國大陸,結果蔣介石統治集團四處逃命,終於大陸變色。蔣介石集團最後兵敗如山倒逃命到台灣,善良的台灣人沒有趕走他們,反而親切地再三呼籲他們向台灣認同,趕緊加入台灣人的生命共同體裡,大家一起守護台灣,防禦台灣免得被中國赤化。這才是上策。建議朱教授應該去發掘為何宋美齡、孔祥熙(宋美齡的妹婿)、宋子文(宋美齡的哥哥)從一個默默衛理公會的牧師家庭,在短短幾十年內搖身一變成為中國三大首富?為何國民黨可以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政黨?美國杜魯門總統的回憶錄中也曾提出同樣的質問。這種中飽私囊、也讓國庫通國民黨庫的行徑正是蔣介石政權失去中國大陸最根本的原因。也是蔣介石政權托管台灣不到兩年,台灣就發生二二八事件最根本的原因。

第三、 當時國軍只有700人可用

朱教授提到當時鎮壓二二八「暴動」的國軍只有700人可用,哪能屠殺成千上萬的「暴民」?既然朱教授從事的是一部社會科學的學術著作,就應該在研究過程中以「宏觀」的角度去找尋,除了帳面上已知的700位國軍,蔣介石又下令派多少增援部隊來協助陳儀屠殺台灣菁英?再者,當時善良的二二八領袖是在甚麼情況下受騙放下武器、解除武裝的?又多少國軍跟蔣介石政權的增援部隊假借鎮壓之名,進入民宅趁火打劫?這些發問,肯定能夠幫助台灣問題的研究學者釐清楚二二八起義的歷史意義。朱教授你不去發問這些,你還吹牛用甚麼?宏觀」的角度探討二二八? 請不要自欺欺人吧!

第四、有託管台灣意識的美國人介入

我還嫌少有託管台灣意識的美國人介入呢! 因為有託管台灣意識的美國人介入越多,台灣島就越安全,台灣社會也越安定。當韓戰爆發時,美國顧問團進駐台灣,扭轉了台灣被中共吞噬的惡運;當美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邦交時,美國國會制定?台灣關係法」,置台灣於等同美國準領土地位,由美國直接保護;當每次大選,美國政府就派遣第七艦隊來台灣海峽巡邏,監督對岸共軍的動靜。以上這些舉動,正是托有託管台灣意識的美國人介入之福。否則朱浤源教授,你今天那來興緻與自由研究台灣政治?

第五、長老教會的參與

我認為,所有心繫寶島、熱愛台灣的人,都應該對長老教會的入世宗教觀表達肯定。而他們於二二八起義時站出來和島民共生死的舉動更應該表示敬意。任何宗教的本質,特別是基督教的本質是?愛」。基督教所堅持的愛,不是獨善其身的、消極的、自我之小愛;它是兼善天下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大愛。筆者呼籲台灣各宗教團體效法長老教會,採取入世的宗教觀,時時關心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當百姓食衣住行亮起紅燈時,關心他們的物質生活;當百姓的安全亮起紅燈時,關心台灣這塊土地的確保;當島民認同發生分歧時,關心文化意識的契合;當國民懶散自私時,關心民族精神的培養;當得來不易的民主被野心家利用吞噬時,勇敢地站出來和人民一起衛護民主價值和天賦人權。過去越南的佛教和尚不但走上街頭,也以自焚方式凸顯對吳廷炎總統獨裁的抗議。我們更時常看到西藏佛教和尚為爭取獨立、爭取自由,集體殉教。他們的舉動令世人動容起敬,也應該讓台灣人民、台灣宗教團體效法。

從蔣介石政權的角度,二二八事件是一場「暴動」;但對台灣人民而言,二二八事件卻是一個官逼民反的「起義」,不分本省、外省群起抗議蔣介石政權的不公不義。對小老百姓而言,不懼生命安危的起義,乃為了自己跟後世子孫的民主自由人權與生存。今天朱教授卻幫著蔣介石政權合理化血腥鎮壓,讓人無法認同,甚至感到噁心。願筆者以上五點探討,發掘到二二八起義的歷史意義,進一步幫助讀者了解到年年紀念二二八的永恆價值,期盼國人珍惜得來不易的民主自由與人權。

(王能祥會計師(2011年12月13日作於美國首都華府)

作者簡介:現任 美國華府會計師(1984迄今)
曾任 台獨外交部長(1973-1977)
郭雨新政治首席助理(1977-1985)
台灣多數人政治促進會(Action for Majority Rule in Taiwan)秘書長(1977-1978)
台灣民主運動海外同盟(Overseas Alliance for Democratic Rule in Taiwan)秘書長(1978-1985)
民主國際大同盟(The Democracy International)理事兼財務長(1979-1985)


資料提供單位:總幹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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