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的動機也是一樣的﹐就是鞏固自由﹑民主﹑主權獨立的台灣國。但要推行相同的動機﹐達到同樣的目標﹐我們的方法不一定相同。我要借這個機會跟各位分享我所看﹑所想的﹐並請各位多多賜教。 讓我先講一個往事。那是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是世界改革教會聯盟的主席。世界改革教會聯盟擁有將近八千萬信徒﹐散佈在120個國家的會員教會的基督教國際組織。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也是會員教會之一。我請一位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做事的朋友替我安排跟當時聯合國的秘書長會面的機會﹐告訴他台灣的政治情勢以及多數人民對台灣的期望。當時的聯合國秘書長是出身非洲迦納的Anan。 幾天後那位朋友告訴我﹐Anan 秘書長的既定政策是台灣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並且他通令聯合國有關部門不可討論台灣入聯合國的議題。這位朋友帶來這壞消息的時候﹐同時表示他的歉意﹐無能為力的無助感。繼Anan接任聯合會秘書長的韓國外交官潘基文﹐一上任就宣佈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省﹐拒絕接受台灣入聯合國的官方或非官方的陳情和申請。聯合國的大部分官員把台灣人民在紐約聯合國前的抗爭視若無賭﹑馬耳東風﹐甚至視為庸人自擾﹐多此一舉。 我不是說﹐聯合國的政策不能改變。是會改變的﹐但甚麼時候會改變﹖這才是關鍵問題。我的意思也不是說﹐人家把你的申請﹑你的抗議嗤之一鼻﹐你就知難而退。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三年前我參加我們入聯合國宣達團在紐約聯合國總部旁的選達活動﹐深受感動。雖然人數不多﹐看到千里迢迢從台灣來的﹑在美國的台灣人﹐匯合在紐約聯合國旁呼籲聯合國向台灣開大門﹐那種愛台灣的慷慨激昂的熱烈表現﹐一方面讓我又體驗到台灣人悲哀的命運﹐一方面讓我感動不已。我也被邀請說了幾句話。擁有兩千三百萬人民﹑自由民主的國家台灣﹐為什麼被排斥在聯合國門外﹖政治在台灣國內是「西瓜依大邊」的。在國際上也是「西瓜,依大邊」﹐管你自由﹑民主﹐還是專制獨裁! 我們知道政治是很現實的玩意兒。國內政治是這樣。為什麼台灣的有些大企業家支持ECFA? 難道他們不知道ECFA會給台灣帶來「災害十年」﹖或許他們在心裡深處是知道的。可是他們更知道﹐當前在台灣執政的是誰﹖為了他們的經濟利益﹐他們「西瓜依大邊」﹐見到馬先生就笑逐顏開。在共產中國的領導者面前個個滿面笑容﹐畢恭畢敬。國際政治不是一樣嗎﹖也不是「西瓜依大邊」嗎﹖很不幸﹐我們這個全球時代﹐是經濟至上的時代﹐所以世界上許多國家就往共產中國那龐大的市場跑。台灣跑在先﹐那礙手礙腳的「戒急用忍」不是「鎖國」嗎﹖擋軍購﹑外交休兵﹑全面向共產中國完全靠攏﹑傾斜﹐是馬先生和他的執政集團的政策核心價值﹐犧牲台灣的主權也在所不辭。 美國的經濟遲遲不能復甦﹐美國總統終於惡夢初醒﹐強力推動人民幣的升值﹐並且呼籲美國朝野不可繼續讓共產中國粗製濫造的廉價產品充斥美國市場。這是世界經濟轉型的開始嗎﹖我們拭目以待吧。倘若在最近的將來世界經濟轉型﹐以ECFA把台灣牢牢鎖進共產中國而不能動彈的台灣經濟會變成怎麼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們不能不「高瞻遠矚」了。但是﹐台灣人民普遍患短視症﹐看不遠﹑看不清楚。我們應該動員台灣的眼鏡公司替台灣人民配遠視眼鏡﹐讓台灣人民能看得遠﹑看得清楚﹐尤其是那些患嚴重短視症的台商。 政治也是講實力。自己的「拳頭母」小﹐怎能打贏人家﹖近年來共產中國經濟「拳頭母」大﹐因為它不按理出牌﹐用偷雞摸狗﹑投機取巧的方法使其經濟「拳頭母」越來越大﹐變成世界經濟衰退的主要禍首。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嗎﹖假使共產中國經濟一枝獨秀﹐其他國家﹐包括美國﹐經濟衰退﹐誰有能力買共產中國製造的產品﹖何況經濟與政治是難兄難弟﹑難姊難妹。經濟要強﹐要靠政治的實力﹔政治要強﹐得靠經濟的發展。經濟跟政治﹐政治跟經濟﹐不是唇齒相依嗎﹖嘴唇沒有了﹐牙齒不是就會感到寒冷嗎﹖這是許多國家﹐包括美國﹐從經濟衰退得到的教訓。 一開始我就強調﹐擁有兩千三百萬人民的自由民主國家台灣加入聯合國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這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到現在為什麼還沒有成為事實﹖是不是我們的努力不夠﹖本土政權執政八年的時期不是每年向聯合國提出申請嗎﹖我們的聯合國宣達團不是年年在紐約的聯合國總部前訴求台灣入聯合國嗎﹖可是﹐直到現在台灣還被鎖在聯合國門外﹐聯合國對台灣仍然門禁森嚴。為什麼﹖「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我們做事的根本原則﹐台灣入聯也是一樣。可是﹐使這「不可為」成為「可能」的關鍵在那裡﹖使台灣不再是國際孤兒的徵結在哪裡﹖瓶頸是甚麼﹖我們不得不想了。 我籍機會要跟各位一起思考的﹐說起來很簡單﹐不是甚麼高深的理論。第一我要問的是﹕我們是否徹底明白﹐政治﹐無論是國內的政治或國際的政治﹐是「西瓜依大邊」的政治﹖有些國際友人私下也許會對我們的處境表示同情﹐可是這種私下的同情跟一個國家﹑跟國際的政治組織如聯合國﹐的政策的差距不只是十萬八千里﹗自由不是沒有白吃的午餐﹔民主不是人家的施捨﹔人民﹑國家的主權﹐不是親人好友送給你的禮物。這是歷史的事實。我們都知道的。 關於這一點﹐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也不要繼續迷信歐美主流教會的力量了。歐美的所謂主流教會已經不是主流教會﹐不單是自身難保﹐在歐美的政治社會裡影響力已經是微乎其微了。況且﹐一向與台灣基督長老教會非常友善﹑合作無間的歐美夥伴教會不是也一個個往共產中國跑﹐美其名曰「宣教」﹖那些新興的保守派教會呢﹖它們以政教分離的似是而非的信仰與教義不會為台灣主持正義。我們只看台灣的許多基督教徒的信仰心態和取向就一目瞭然。 我要跟各位思考的第二問題是政治「拳頭母」的問題。各位是不是徹底了解政治﹐無論是國內或國外﹐是看誰的「拳頭母」大﹖你的「拳頭母」大﹐別人不敢得罪你﹐不敢欺負你﹐不敢「軟土深掘」你﹐對你是客客氣氣的。你的「拳頭母」小﹐你就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不是台灣現在的處境嗎﹖你看﹐今年十月十日來參加台北的中國國民黨的慶祝典禮的只有一個外國的代表。在越南舉行的慶祝宴會不敢寫上「國慶」兩個子字。共產中國的小官員前來台灣推行ECFA﹐馬先生就動員警力把抗爭的台灣民眾打得頭破血流。馬先生怕誰﹖怕共產中國。他怕共產中國的政治﹑經濟「拳頭母」大。他倒不怕台灣人民政治﹑經濟的「拳頭母」也不小。他不怕台灣人民會用選票讓他下台。他只怕共產中國的「拳頭母」﹐結果馬先生和他的中國國民黨只有被共產中國羞辱﹑挨打之分。 上面我們已經講過﹐經濟與政治是互為表裡的。在共產中國與中國國民黨﹐政治與經濟是狼狽為奸的。馬先生說ECFA純粹是經濟的事情﹐跟政治完全沒有關係﹐與台灣的主權無關。虧得他畢業美國一所知名的大學。他若不是無知﹐便是「裝蒜」。ECFA 是籍經濟的外衣要達成政治的目的的。共產中國是籍經濟的ECFA要達到統一台灣的政治目的﹔馬先生和他的中國國民黨是籍經濟的ECFA要達成與共產中國「終極統一」的政治目標。馬先生不是無知﹔他是「裝蒜」的。我們還看不出來嗎﹖要他不能再「裝蒜」﹐只有一條路﹐就是李前總統終於喊出來的一句話﹕「棄馬保台﹗」 第三個問題﹕既然這是台灣的處境﹐我們應該怎麼辦﹖到目前為止﹐只有「選票革命」的一途﹐在11月27日的五都市長選舉﹑2012總統選舉﹐用選票使台灣變天﹐使本土政治勢力捲土重來﹑東山再起。有可能嗎﹖當然有可能。但多數台灣人民的覺醒是關鍵因素。我們希望多數的台灣人民已經覺醒﹐與本土政權候選人一起投入「選票革命」﹐使台灣成為有經濟﹑政治具有實力的國家。 這就講到今天我要跟各位分享的主要議題了。在五都選舉中本土的候選人選贏是台灣變成擁有政治實力的開始。用民主的套繩緊緊把馬先生和他的中國國民黨牢牢套住﹐可望到了2012年就能達成台灣人民選票「棄馬保台」的目的。這樣一來﹐台灣的政治「拳頭母」就大起來了﹐台灣可以成為有名有實的自由﹑民主﹑主權獨立的國家。到那個時候﹐聯合國的秘書長不管是甚麼人﹐不會帶著台灣入聯的邀請信不請自來扣門嗎﹖我在做白日做夢嗎﹖我是一廂情願嗎﹖都不是。前面我已經講過﹐政治是講實力的﹐是看你的政治「拳頭」大不大。本土的政治勢力捲土重來﹐鞏固自由﹑民主的台灣﹐建立主權獨立的台灣﹐這樣誰能再質疑台灣的政治實力﹖誰能說﹐台灣的政治「拳頭母」不大﹖東帝汶(East Timor)是一個例子。不同的是﹐東帝汶是經歷流血革命贏得獨立和聯合國的會員國資格﹐台灣是要由選票革命贏得主權獨立和聯合國會員國的席位。 我不相信聯合國永遠不會改變其對台灣的既定政策﹐一旦台灣在脫胎換骨的本土政治勢力下成為名副其實的獨立國家﹐國際政治也會改變的。這樣說來﹐我們的入聯宣達團不是失業了﹖不會的。但我要建議﹐該團要轉移陣地到美國華府﹐移師到美國聯邦國會大廈﹐以更多的時間和更大的精力﹐去嗆聲在共產中國做生意﹑賺大錢的美國國會議員或其家屬﹐如加州的國會議員Feinsteine。效果說不定會大得多。這位美國國會議員對台灣很不友善﹐時常做出傷害台灣的言論。跟他是一坵之貉的美國國會議員有幾個。我們的入聯宣達團不是有做不完的工作(having work cut out for it)嗎﹖ 為什麼台灣現在的司法是台灣的大亂源﹖因為政權在人家的手裡。為什麼一到選舉﹐中國國民黨的「奧步」盡出﹖因為馬先生握著政權不放。為什麼馬先生敢胡作非為﹑引狼入室﹖因為他掌握政權。為什麼我們為台灣加入聯合國不眠不休﹖因為台灣的政權在流亡政府的手裡。在這個時段台灣人民的戰場是在台灣。通過選舉我們贏回政權﹐台灣才能改變﹐台灣才能成為聯合國的會員國。這選舉戰我們必須贏。贏了以後再說。所以我今天的題目是「先贏回政權再說」。謝謝各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