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汗牛充棟的書堆裡，把有關原住民的文學作品，拿下書架並重新翻閱一次，試圖從模糊或遺忘的記憶裡，選擇影響我最深的作品，並不容易，因為每一本作品，都有它們的參考價值，且對人影響的程度，是在潛移默化的狀態中發生，因此，後來我選定內容有連貫性兩本書：陳佩周所著《變臉中的「印第安」人──美國原住民文化探索》（麥田，1999），以及Chief Seattlen所著《西雅圖酋長的智慧──印地安酋長的自然與土地宣言》（The Wisdom of Chief Seattle）（晨星，2004）。一本是屬社會科學、文化、民族學研究，見證美國印地安人原住民的概況；一本是屬自然文學的作品，闡述了美國印第安人原住民的生態智慧──他們與土地、萬物必不可分的關係。其實，在閱讀兩本作品的過程，彷彿一塊命運拼圖，拼湊成原住民歷史的縮影，令人感同身受與不勝唏噓！

在《變臉中的「印第安」人──美國原住民文化探討》中，陳佩周透過半年的研究旅行，深入紐西蘭、澳洲、美國保留區觀察、生活，與美國原住民領袖及各界人士訪談紀錄，圖文並茂、深入淺出集結成書，全書概分4輯19篇，生動地呈現美國原住民的生活。

北美原住民在被殖民前夕，散居著上百萬人，分為600多個部落，講著200多種語言。在兩股勢力的角力中，人與大地自然共生的土地文化，以及資本累積的掠奪文化，原住民面臨生死存亡的嚴峻考驗：歐洲白人的進侵引發的戰爭與掠奪、白人攜帶的傳染病導致無免疫力的北美原住民形成巨大的致命傷、因戰爭與隔離政策恐懼被迫遷徙、同化與通婚頻繁、部落觀光、設置賭場的潛在危機、手工藝品商品化不對等的剝削關係，加速原住民面臨人口銳減或邁向衰亡的命運。

在《西雅圖酋長的智慧──印地安酋長的自然與土地宣言》，西雅圖酋長描述1850年代，美國人收購北美大陸的西北角，這片原來居住印地安部落的土地時，西雅圖酋長發出這番語重心長的談話，他述說對萬物的關愛、大地的情懷、山川的不捨，以及白人與紅人的差異、白人的劫掠與紅人的不解，並收錄其他印地安酋長的智慧之語，涵蓋了印地安人對自然的詮釋，對土地的關愛與愛戀，也是本一生必讀的經典名著。不喧囂的大地宣言，環境保護的先知，自然文學最美麗而古老的代表作，是牽動20世紀環保運動最具影響力的經典智慧。

印地安人認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要學習謙卑、尊重自然，我的感想引用李曉菁和賴麗娟在宣言前所言︰唯有傾聽大地的聲音，將愛還諸天地，才能使大地的智慧永續發展，並且使人和平共存在這大地上。

（作者為賽德克區會牧師）

文章來源：＜台灣教會公報＞第336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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