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式黃豆菜單推廣工作努力了40年,才只推廣到非洲總人口的五分之二,但是我已經79歲,過了今年的生日就滿80歲了。2009年,是我和內人最後一次去非洲,因為我們的服事也是應該要結束的時候了。
■尋找接班人
由於體力不堪負荷,自2009年步入75歲時,我就開始向神祈求,請神為我找到承接此工作的弟兄姊妹。我向神祈求了3年之後,終於在2012年,神給了我回應,祂要我在羅馬天主教會中尋找繼承人。
於是我開始接觸天主教會的朋友,他們指引我找台灣羅馬天主教會的明愛會(Roman Catholic Church, Caritas Taiwan)。明愛會的會長是一位法籍神父,副會長是台灣人李玲玲修女。李修女說她認識我,並說我20多年前曾送她一本書,但我早就忘了這件事。起初李修女也不曉得如何說服教廷,於是她試了很多方法,先是寫信去國際明愛會,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後來又寫了6次email至Caritas Africa,也都毫無音訊。李修女也曾在她參加的海內外國際會議中,向各個明愛會的會長尋求協助,但他們卻對這種黃豆推廣工作態度異常冷淡。
李修女向他們解釋說我是一位熱心的Protestant Christian(新教徒),最後,李修女到法國巴黎出差後,終於找到羅馬教廷一個單位,是羅馬天主教會修女會的一個專門為發展中國家服事的修女協會,規模大約有天主教修女總數的一半。協會的主席很快就首肯接棒我的工作,並請我提供資料。於是我花了半年多請我的朋友和朋友的友人協助,將我的資料翻譯成英文、法文、葡萄牙文和西班牙文後交給李修女,並請李修女轉交給協會的秘書。
過去我只會講英文,所以服事的對象也都是以英文為官方語言的國家。非洲式黃豆食品(用黃豆做的非洲日常食品)的黃豆裡頭含有0.7至1%的蔗糖成分,做出來的食品比傳統非洲食物還要微甜一些,但也不會太甜,味道比傳統非洲食物好。如果有人介紹的話,馬上就火速傳遍非洲各地。我去介紹的時候,也不必跟人家說明這是高營養的東西,他們只是嚐了一點就接受,並在相同語言的地區傳了開來。
■基改黃豆仍待解決
非洲地廣人稀、語言種類繁多,我依著神的指示成為第一個帶動這項計畫的人,當時非洲當地婦女界領袖也紛紛志願做我的幫手和協助推廣的工作。因此,在推廣工作開始過了約一年,就在我非洲寄居地的省政府舉辦省會獨立紀念日的宴會中,使用了我的黃豆食品來慶祝。那個時候除了豆漿還有一些草腥味之外,其他的食品都引起很好的回應(豆漿的草腥味問題在1977年、也就是工作開始5年後才得到解決)。
2013年7、8月,天主教修女會由非洲的法語區開始接棒我的工作,年底就輪到西班牙和葡萄牙語地區。但是今年和明年仍有很多困難需要克服。一年前,法國的研究證實基因改造過的黃豆不但味道不好,對生物也有傷害。據我所知,目前非洲東部大部分地區還是使用基因改造過的黃豆,但當地政府不願意也不知道如何去改善這個問題。
我只希望天主教會接棒推廣工作之餘,能在農忙期間從法國引進廉價而非基因改造的黃豆來種植(法國的農產品未經過基因改造)。過去使用的基因改造黃豆,建議改為雞或動物的飼料,再食用這些雞肉或動物作為人體的蛋白質來源。我並建議這些動物在尚未完全長大前就宰殺來食用,例如雞成長至體重為1、2磅時最為美味,如同法國的春雞。我不曉得非洲有多少地方能接受這樣的建議,但願他們不要繼續栽種基因改造的黃豆。
■全來自於神賜福
今後兩年將是一個關鍵期,很多非洲國家不太願意解決窮人的問題,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全體國民,但是來自外國給窮人的資助最後往往被有錢人污走。我以前的報告也曾提到這樣的事情,如今仍是一樣,所以做得非常辛苦。但是我非常感謝神,我這40年以來工作的經費來源,從來未曾向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及我所屬的教會請求補助,幾乎完全憑著一己之財力走過來的。長老教會總會或教會長執會大部分高層人員並沒有親自到非洲現場服事的經驗,要他們站在窮人的立場思考也是極其困難的事。遺憾的是,我還必須向他們提出具體報告才得以申請到補助,但我並不希望我的事工受到外行人的影響和阻撓。因此,我一直是自力自養走過來,始終沒有向總會或長執會要求金錢上的援助。
到非洲的服事完全是出於神放在我內心的重大壓力,使我不得不到非洲,並且讓我在最艱難的環境中,以自立自強的方式一路走來。雖然這條路走得很慢,但是仍有五分之二的成績(黃豆食品普及度達非洲總人口的五分之二),比起別的團體機構花了幾千萬美金而做不出成績要來得好,而這都是來自於神的賜福。
在台灣尋求協助推動非洲黃豆食品普及可說極其困難,我曾試過募款,但是每次均無法募到所需經費。所幸這次能有修女們接棒、協助我的工作,我不得不感謝神。尤其她們都是無條件地挺身而出,不求任何回報。
親愛的弟兄姊妹們,若您也關心廣大非洲地區窮人營養不良的問題,請為在非洲和其他落後地區為窮人服務的修女們獻上祈禱。
文章與圖片來源:<台灣教會公報>第3238期 |